而一望无际的雪山上,邓斐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再看了一看已经有了突破口的宝藏藏身之地,那里面的警惕之心油然而生。
甚至眸子里面还有一股捉摸不透的寒气。他这些天一直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路线是变了又变。可是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还是追了上来,真的是阴魂不散。
而花爷也是双眸紧蹙地看向来人:“顾峰,你来的还真是及时。”
顾峰看了他一眼,又是笑道:“这还要多亏几位带路,否则这冰天雪地的,还真的很难寻觅。”
那话里面的调侃之意甚是赤*裸裸,而他这像是逛谁家后花园赏景的做法,让一旁的邓斐眉头高举了起来。
要知道他从小生活在雪山,这里虽然冰宫的人没有监管,可是也算是冰宫荒废的地盘。况且这个地方又甚是隐秘,而且这一路走来也是危险重重。
他敢说,这一次如不是有自己随行,他们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找到宝藏,本来已经做好了平分的准备,可是这个姓顾的想干什么吗?
他可不会幼稚的觉得,他是来这里赏这万里雪景。他们在前方开路,他们在后面当黄雀,好厉害的算计,用脚趾头都可以猜测到,一定又是那个无耻的龙帝了。
怪不得自己的表兄说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现在看来这何止是危险,是很危险。而专长就是一百年不要脸。
顾峰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横眉冷对一般,反而对着站在花爷身后的柳细细道:“没有想到昨日一别,今日再见,柳姑娘已经是花夫人了,这当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而他的话语引得柳细细的低眉浅笑,却获得花爷的怒目以示。眼前的这个人,和他主子一样不讨喜。
可是不讨喜的还没有结束,只听他又是道:“花爷能为了辰王做他人不敢做之事,受他人不能忍只辱,也算是一代豪杰,更是我辈应该效仿的楷模。”
“况且,听说花夫人和当初永州的一个士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可是真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想到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看着花爷已经黑化的脸,又是郑重地做了一个讶然的表情,然后道歉道:“顾某本以为花爷夫妇是伉俪情深,花爷也不会计较花夫人曾今失*身的事情,没有想到花爷景然不知,这当是顾某冒犯了。”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比起顾峰这个朝堂老油子,花爷只能说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年轻举子,虽然平时已经足够沉得住气。
可是今日还是三言两语就被顾峰挑起了火气。不过这也怨不得花爷道行不深。当初在永州的时候,因为龙轩的昏迷,顾峰他们又是身受重伤,他有足够的资本虐杀他们。
可是今天这顾峰也是一个小气的,那日的永州之辱也算是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要知道对于一个男性来说,被强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已经够丢脸了。
而且还将自己不爱女人的情史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那就更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了,再怎么成熟,龙辰再教的好,他砸冷清,也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人,哪能和顾峰这三十有几,老谋深算之人交手。
一旁的柳细细早已经花容失色,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样不堪的往事会被正大光明的提出来。从夫君那脸色来看,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发生的事情,可是当日她明明从柳侧妃那里取了药,那个药明显的让床单有了血丝,他不应该怀疑自己。
“夫君,我没有······”柳细细像是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着花爷,希望他不要轻信谗言。
那一双无辜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花爷,而旁边几个人也都是露出轻蔑的眼神,她难道以为她的夫君还不知道她的身子干净不干净吗?
顾峰当是有些诧异,不过又是摇了摇头,自家的主子爷果然没有看错人,能够在柳府那样鱼龙混杂的大家庭里面,混得如鱼得水的人,怎么会简单呢?怎么会是那样的粗鄙可憎?
光凭这一双如小鹿一般扑扑乱撞的眼神,若不是是他亲手将她扛进了那个穷读书声的屋子,看着他们成事,他还真的以为这纯洁的小姑娘受了冤屈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花爷拉住了她很是苍白的手:“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愤怒他诬赖你的清白而已。”
顾峰煞有其事的瞪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不愧是辰王一手调教出来的,为了宝藏也是拼了,居然连头上那顶绿油油都不管了。
而他也是惊叹于眼前少年好强的自我约束力,要知道这样的事情纵使放在自己身上,他也未必比眼前的人做的更好,这收放自如的本事还真是一件硬功夫。
随后他又是心中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家的娘子温柔可人,持家有道,两人更是举案齐眉,就连当初的陛下爷都没有少到自己面前取经,他的娘子才不会做出这等有违妇德的事情。
而且眼前的人是什么人,给自家娘子当脚趾头她都高攀了。想到这里,他更是镇压了一下自己刚才对娘子的无理之处。
而远在万里之遥的一座小院里面,一个看上去很是清秀的少妇微微打了一个喷嚏,那高凸的腹部,明显看出来,这也是一个孕妇。
只见旁边的丫头娇嗔地看着自家的主子:“夫人,你也不要太劳累了,这些天爷又不在。你这做出来他也看不到。”
女子轻声笑了一下,眉角处都是浓浓的笑意:“纵使他在外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