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她赖皮的坏笑模样,先是轻扯了下嘴角,可眼神扫到她宽大领口处,凤眸不自觉的微眯,说话间手已经将车里的暖气调高了几档。
“又不记得把头发吹干。”
“懒得吹呀,别对我扔冰刀子了,刚才才喝了几杯,一洗完头我就立马清醒了,现在再来个两瓶都不算事。”陌以颂非常豪气的说。
江景珩幼年时是个闷葫芦,少年时是个**祸头子,到了成年,那性格也是跟着水涨船高阴晴不定,总能说变就变,也就她陌以颂不怕死,时时敢踩着他的底线耀武扬威。
“不是说陪我借酒消愁的,酒呢。”她故意的调侃他,平日他可是有好酒也不会便宜她,就怕她如牛毫饮的喝法糟蹋了他的珍品。
江景珩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径直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不由分说已经裹到了她身上,见她薄薄的睡衣润湿一片,伸手自然的将她那还在滴水的湿发捋到了耳后。
他突然的靠近让陌以颂一僵,只觉得自己被一团温热的气息包围着,因为脸离得太近,她能看清他那修长的眼里,睫毛竟然浓密而细密,不经意的一眨,像把扇子在你心间挠得痒痒的。
“就你那点酒量?”喝几杯不倒估计也就那些度数较低的果酒之类,他摇头看了她一眼,随手扔给她一个打包好的礼品盒。
拆开礼品盒子,陌以颂哇哇直叫了两声,“里希之家的全手工巧克力!”
y国最有名的巧克力店在其他国家都没有分店,他们的手工巧克力贵是其次,限量****,****还真是得费心思。
“擦擦口水。”
“真是爱死你了珩大大,你简直就是我生命你的阳光,无时无刻不光芒万丈地普照着我。”
“瞧你这点出息。”他嘴角轻勾,那双湛黑的眼眸似乎又加深了几分,盈盈流溢着道化不开的**溺。
“吃货的世界你不懂。”她含了一颗,伸手捏了一颗喂到他嘴边,俩人的默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建立,即便不喜欢吃的东西,江景珩每次都是后知后觉的皱眉咽了下去。
“别的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偏你喜欢吃这种苦的。”他摇摇头,斜睨了她一眼,话里话外半是调侃半是揶揄。“瞧你这几年的样子,越发不像个女人了。”
“我哪里不像个女人了。”随手盖上盒子,她秀眉一挑大有跟他争辩之势。
“哪都不像。”
陌以颂不高兴不乐意了,“我都失恋了,也不见你说点好听劝慰劝慰。”
江景珩瞟了她眼,不咸不淡,轻笑一声,大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反正你都习惯成自然了。”
他本就生得极为出众,犹其是那双凤眸,轻轻一眯,折射出的笑意能叫人看痴,好在,坐他对面的是陌以颂,对于江景珩的脸,也就第一次见被迷惑了把。
默了一会儿,见她不语。
江景珩语气不经软了下来,“好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既然分手了,想必也是不合适,这种事情早分总比晚分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