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颂有点不自在的挣了挣用手抵挡住他的胸膛,“你跟肖任,是不是存有矛盾啊?”她突然想到肖任对莫少勋前后不一的态度,还有肖任对她的告诫,实在很难想象,他跟莫少勋曾经是能同生共死的兄弟。
莫少勋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痛苦,“当初大家制定了两个方案,老三老四还有肖任他们是想采取迂回战术,而我却太过激进,选择了更为冒险的办法。”
“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而害了大家,就算最后取得了胜利,也挽不回他们牺牲掉的性命,小六子怪我,我也是能理解的,只是我没有想过,他会恨我这么多年,直到如此还恨着我。”
经过同生共死的兄弟就只剩下肖任,就算他对他再怀有敌意,他也没有办法怪他,只想将他引入正途,让她正正当当的干一番事业,而不是跟在江景珩身边,替他做些那些暗不见光的事。
陌以颂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伸手拍了拍他手背,“肖任总有一天能明白你的。’毕竟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好论对错。
莫少勋送陌以颂到楼下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从后备箱里把轮椅拿出来,然后再将陌以颂抱放在轮椅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正准备上楼。
江景珩自阴影里走出,抓着提着的水果,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他俩身边。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神情极其的慵懒随意,只是当目光对上莫少勋,却暗藏着冷芒,锋利似钢刀,隔着空气,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莫书记,好巧啊,真是劳烦你送我们家以颂回来。”
“阿珩。”陌以颂有点意外的叫了他一声,显然没有料到如此凑巧。
莫少勋脸上冷硬,气息沉着,“应该我感谢江总才是,以颂可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两个男人,话里话外,都在强调着陌以颂的所属权,以前莫少勋总是占不到便宜,在江景珩这里吃瘪,今天能压压他的锐气到是舒畅了几分。
江景珩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少勋那张古板的脸,“既然已经送到这里,那就不劳烦莫书记再多跑一趟了。”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陌以颂觉得江景珩说的有礼,她心里其实也有点害怕跟莫少勋独处,江景珩的到来,无疑是令她松了一口气,“莫大哥,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还是先回去吧。”
“那好吧。”莫少勋知道过犹不及,自然不会跟江景珩当着陌以颂的面,较劲太狠。
莫少勋一走,江景珩径直推着陌以颂走进了电梯里,“怎么,才会开了一嗅,就舍不得了吗。”
他的话听着清冷,却透着一股子酸味,他觉得再见他俩这么亲近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按捺不住,会疯狂的索取他娇**在掌心,舍不得,碰一根寒毛的陌以颂。
她真是一个徐蛋,总有着能气死他的本领,他想自己一生都只能栽在她的手里,再也逃不出来了。
“我有这么不矜持吗。”陌以颂还以为江景珩在揶揄她呢,自然是不客气的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