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好几遍,这丫头非但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出来,反倒是朝着他怀里不停的钻,搂着他腰身的小手也越来越紧。
他甚至能够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在听到他说那些话之后,纤瘦的身体断断续续的颤抖。
这丫头怎么这么怕老师?
莫不是因为之前那个恐吓她的教导主任,以及上一届那个墙头草的校长?
沈佩之见妻子这样,也不好再逼她。
逼她,他也会心疼。
站在他右侧的傅韵有些尴尬,他撸了撸胡子,咳嗽了下,开口道:“佩之,她不愿意见我就算了,别逼她。”
“傅老师,抱歉,我太太有些害怕见生人,半年前有位老师曾经刁难过她,可能陌生的老师在她心里留下了些阴影。”
善解人意的话语传来,尴尬的倒是成了沈佩之,他揽住妻子的腰身,颇为愧疚的开口解释,生怕年迈的老师会误会自己。
当年初入a大建筑系,傅老师在学业上给了他很大的帮助,私底下更是给他开了很多小灶。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对于傅韵,他是尊敬的,也是敬畏的。
“刁难过她?那是怎么回事,后来怎么处理的?”
察觉到老师的关心,沈佩之垂眸拍了拍怀中小女人的脊背,示意她不要怕,而后才淡淡的说:“说来话长,已经处理好了,傅老师您不用担心。”
瞧着面前佩之对这个年轻女孩的宠溺程度,也不难看出佩之对她有多喜欢。
以那小子的雷霆手段,有人欺负他的女人,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肯定逼走了不少人,几个月前莱城a大忽然换了校长,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
话还没有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韵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是老年机,接了电话后,他看向沈佩之,慌慌张张的说:“佩之,改日记得来家里找我喝酒,我先走了,你师母家里的亲戚来了,我得去接他们。”
“老师,需要我安排车去接吗?”
傅韵冲他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我女儿和女婿打电话给我,他们已经快到了。”
说着,傅韵看向他们身后那辆还嗡嗡直响的汽车声,道:“佩之,你们夫妻两个若是有急事,就先走,不用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我等一会儿没事的。”
瞧着怀里小女人的情绪越来越不好,沈佩之犹豫了下,才重重点头:“那好,傅老师改日我一定前去家中拜访,学生先走一步了。”
语毕,沈佩之微微弯腰直接将小女人打横抱起,打开车门将她放了进去,开着车驶向远方。
a大学校门口,其他新来的年轻导师,哪里想过沈佩之会是老教授傅韵的学生。
一时间炸了窝,在沈佩之走后,纷纷迎了上来,问东问西。
什么傅老师,傅前辈,傅教授,喊的一个比一个殷勤。
之所以问这么多,摆明了不是想跟他傅韵攀这层关系,好让他引着他们去见佩之。
傅韵虽然年近六旬有余,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心里却是比他们这些年轻人都要清楚。
年轻人总是想着去走捷径,可对于他们来说,路都没有学会走,就想着跑,他如果真的帮了他们,那岂不是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