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萍在大街上拦住一辆祥子车,笑吟吟地拉着荒木臣一坐上了祥子车。
两个人一起坐在祥子车上,还真像一对夫妻。
“荒木君,和你一起坐在祥子车上的感觉真好!我现在呀,真希望战争快一点结束,好和你一道,回到日本东京,一起享受做祥子车的恬静。”封以萍笑吟吟地说。
“真子少佐,你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战魔,是每一个打日本士兵的榜样,你怎么会说出这种反战的话来呢?”荒木臣一试探着问。
“荒木君,不瞒你说,我在日本国内的时候,受到我老师的熏陶,才形成了那种勇猛好战的性格。”封以萍说。
“你的大学老师?”
“是的,我的大学老师——麻生教授!他跟我说,文明,要想通过和平的方式让落后的民族接受,那就太慢了,只有用战争的手段,才能迅速传播文明。我们大和民族,文明领先于亚洲,而亚洲的其他地方,特别是中国,却被愚昧和落后的枷锁禁锢,必须通过战争的形式,才能迅速打碎这个枷锁,让整个亚洲人看到文明的曙光。不瞒你说,我接受了麻生教授的这个观点,毕业后就参军加入了关东军,由于作战勇敢,并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坂垣将军的命,才被关东军称为战魔。”封以萍说。
“那,真子少佐,你认为文明真的需要战争来推动传播吗?或者说,没有战争,文明就不能迅速传播吗?”荒木臣一觉得用战争来推动文明传播的观点不仅很荒谬,而且,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也很可怕。
“我接受了这一观点,并坚信这一观点是正确的。荒木君,你到中国来,参加大日本帝国的圣战,难道,不正是在履行这一观点吗?”封以萍反问荒木臣一。
“我——我——算是吧!”荒木臣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的使命,觉得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的好,免得让浅井真子(封以萍)对他也产生怀疑。荒木臣一从赤井大佐看他的目光里,已经看出,赤井大佐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浅井真子(封以萍)是个挡箭牌,他可以利用浅井真子,知道宪兵司令部的很多内情,所以,荒木臣一顺着浅井真子(封以萍)的意思假意默认了。
“好了,到家了!荒木君,请!”封以萍叫停了祥子车,祥子车在封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真子少佐,你请!”荒木臣一客气地请封以萍先走。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一起进去!”封以萍拉着荒木臣一的手,两个人一起进了封府的大门。
封大山早已等候在封府的门口,迎接封以萍和荒木臣一进去。
“邹凯在哪里?”封以萍侧着脸问跟在身后的封大山。
“报告大小姐,我将邹凯安排在了客厅里喝茶呢!他是我们封府的舅爷,我们做手下的自然不能慢待!嘻嘻嘻!”封大山像哈巴狗一样跟在封以萍的屁股后,一副媚样。
荒木臣一瞥了他一眼,满眼鄙视。
封以萍看到了荒木臣一对封大山鄙视的目光,连忙笑着对荒木臣一说:“封大山很忠心,很听话,以后荒木君想用他,尽管直接叫他就行。封大山,荒木君很喜欢你,以后荒木君有事,你要认真地为他去办,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愿意为太君效劳!”封大山冲荒木臣一不住地点头哈腰。
封大山引着封以萍和荒木臣一向客厅走去,封以萍想立即见到邹凯,所以,在客厅门口,迫不及待地紧走几步,先迈进了客厅里。
封以萍往客厅里看去,眼前的情景让她目瞪口呆。只见邹凯躺在血泊里,他的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邹凯已经断气,但是二目圆睁,看来是死不瞑目!封大山和荒木臣一,也都感到事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