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静柔并不知道方无邪对过去的事情几乎全部忘记,她将那日所说过师尊的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师尊的姓名,不知道师尊去了哪里。但在师尊离开我后,小刀说燕京曾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什么事情?”方无邪问道。
公孙静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只是听人说燕京出大事儿了,具体什么事情,是不是和师尊有关,我都不确定。我之所以记住了这件事,是因为那段时间天降异象,华夏大范围地区降雨月余,老辈人说是天哭。也正是那件事过后,在我记忆里,有关师尊的事情就变得越来越淡,若不是我凭着记忆画了师尊的画像,怕是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说起“天哭”,方无邪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幅画面,竟然又记起了一些事情,脱口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那天天下冰雹,老辈传说是恶龙作祟,我还往天上扔菜刀斩恶龙来着。”
“燕京发生的大事儿!”苗小刀在旁边插嘴道:“说起燕京,又说起四年前的冰雹,我到是想起了当年的一件旧事。”
苗小刀皱眉沉思道:“说起来,燕京应该算我的师门之地。当年我离开孤儿院后流浪江湖,遇到师尊后,她将我带回燕京,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安稳的日子。我虽然叫她师尊,可她也不过二十多点,在外人面前,我就叫她姐姐。只有在她传授我技艺时,我才叫她师傅。”
“什么,你师尊是个女的?”方无邪惊讶问道。
苗小刀挠头道:“学武前后,达者为师。谁规定师尊就必须是男的了?”
方无邪一时哑然,示意苗小刀继续说。
“我师尊最喜欢四处游玩,经常个把月不回家,最长的时候走了一年多才回去。”
方无邪想到苗小刀的偷术,他的师尊绝对是神偷。一个神偷不回家,根本不用想,一定是作案去了。
苗小刀看出方无邪眼睛滴溜转,猜到了他的想法。解释道:“老板,你可别多想,我们北盗门从来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我师尊只是出去游玩,只是游玩。”
“北盗门?”方无邪讶然道:“你说你的门派叫北盗门?和南盗门是什么关系?”
“我想,可能是我师尊杜撰的!”苗小刀不无尴尬道:“我师尊说,北盗门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也当成了真。后来我行走江湖,知道了有南盗门的存在,就猜测我师尊或许是听说过南盗门是个传承千年的大门派,为了让我有面子,就杜撰个北盗门出来。”
苗小刀如此解释,方无邪却狐疑起来,他沉思道:“早在我第一次听说南盗门时,我就想过有南就应该有北,只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过而已。既然你师尊自称北盗门,而你的盗术我见识过,称为神偷也不为过了,也许你师尊并不是哄你。”
苗小刀叹道:“有或者没有,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四年前,我师尊回到燕京后闷闷不乐,说我已经出师了,就不能赖在她身边不走。她让我去东江送一封信,然后就此在江湖行走,且发誓一年内不得回燕京。等到一年后我回到燕京,早已物是人非,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你要说旧事,重头戏在这送信上?”方无邪的记忆里,充斥着太多“四年前”的旧事,他敏感的认为,苗小刀做了这么多铺垫,说的定然是送信一事。
果不其然,苗小刀点头道:“我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后,就去寻找金针门、寻找静柔。等我在晓溪村找到静柔后,还曾帮静柔去寻找她的神秘师尊,也就是在那时,我听江湖上有传闻,燕京发生了大事,几大老牌家族一夜倾覆,就此一蹶不振。而且那段时间,也是天哭发生的时间段。当时年幼,没想太多。可此时想起,这里面又太多时间上的巧合,说不准会有一些关系呢。”
方无邪皱眉沉思道:“有关系,一定有关系。别的不说,四年前,南盗门在燕京折戟沉沙,门中高手死伤无数,这才将重心转移到湖州。具体原因我也查过,可奇怪的是如此大事,竟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南盗门的于果,都是吱吱唔唔语焉不详。而且你们知道吗,湖州最大的黑帮团体飞车党,是在四年前崛起的。”
方无邪沉默了一下,又放出两个重磅秘闻:“更的是,临海八大天王中最神秘的青衣楼,也是在四年前建立。青衣楼的幕后有一个神秘人,这个神秘人十有**就是静柔的师尊。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么飞车党的建立也和这个人有关。”
苗小刀和公孙静柔惊得瞪大了眼睛,方无邪道:“这些四年前的旧事,都指向了一个人。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当年事情发生的确切时间,这里面一定有因果联系。”
四年前,两个少年才十来岁,具体日期已经记不清了,但大致的月份还记得。方无邪把已知按时间顺序列在纸上,终于隐约的摸清了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刀,飞车党崛起时,你师尊尚未回燕京,后来她让你去东江送信,那么很可能她之前就在东江。小刀送信后,静柔被她的师尊从神针门带出,青衣楼也大概在那个时间成立。再之后,燕京发生大事,好多大势力一夜之间消失,这其中包括南盗门,当然也很可能包括小刀失踪的师尊。
单独来看这些事并不好联系在一起,可若是这里面有一个共同的神秘人,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前段时间,南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