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老,他、他、他失踪了……”
老人家看到刘秘书惊慌失措的样子,想到老战友何等英明,却生出这样的夯货儿子,恨不得拎起鞋底子替他死去的爹教训他:“淡定,谁失踪了,你儿子吗?”
“不、不是。”刘秘书真不想磕巴,但想到那人的雷霆手段,想到自己曾做的事情,由不得他不害怕。“是张春山,还有他的那孙女和孙子,他们忽然失踪了。”
“你说什么?”老人家实际上听清楚了,可他真不敢去相信,不由得再次确认。
刘秘书道:“张春山爷孙三人失踪了,就在利剑基地的眼皮子底下,没惊动任何人就失踪了。”
老人家竭力保持淡定,却禁不住血气上涌,眼皮重得跟灌铅了似的,沉声问道:“是许国昌反水了?”
“不是许国昌,他背叛了张春山,若不是您不想让张春山窝囊死去,他早就想杀张春山了。”刘秘书分析道:“而且咱们在利剑里安插了那么多眼线,根本没有一丁点察觉。这事儿透着蹊跷,许国昌也急疯了,正派出人手满天下得在抓人呢!”
“抓人!让张春山逃出了利剑基地,还有谁敢再抓住他……”
老人家的声音越来越低,刘秘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抬眼一看,只见老人家双眼皮儿紧闭,缓缓向后栽倒。
“快来人啊……”刘秘书一把扶着老人,四面八方有十几道身影飞速奔来,迅速围成了人墙,墙里有人摸脉感应、有人输送真气推宫过血、有人打电话安排抢救。而且这人墙还在快速移动,眨眼间就挪到了专车上,各种氧气、药物等急救东西全部安上,往疗养院(上章写成养老院)飞驰而去。
一天一夜后,老人家才醒过来。病到是没什么,不过是血气上涌引发头部血管拥堵而昏迷,这是老年人的通病,但凡是人早晚也有这天,谁也避免不了。
要命的是引发这病的事情。
老人家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抓到张春山了吗?”
刘秘书在旁低声道:“您不用着急,虽然还没抓住,但已经有线索了。”
“人如今在哪?”
“今天早上离开的东江,向北走了。”刘秘书说完后怕老人家没理解,又加了一句:“是徒步走着,偶尔开开车。”
“徒步?”老人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按照他的推测,张春山一经逃离利剑,一定会联络老部下想着如何反击翻盘,这样不麻溜的反击,一路向北是几个意思?
“是徒步。”刘秘书小心道:“最先发现他的是利剑的人,许国昌派出两小队人去暗杀,十二个人都死了,就逃回了一个,是我们的钉子。”
老人家骂道:“废物,又不是没对那姐弟俩动过手,十二个人哪里抓得住他们。他为什么不亲自去?”
“他说,毕竟是老主子,不好亲自下手。他想派出更多的人,却又担心影响过大,正等着您批示呢。”刘秘书见老人家在沉思,低声分析道:“张春山一路向北,必然是要来燕京,他若出现在燕京,咱们的布局自然就失利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飞来燕京,而要走陆路,还是用步行,难不成临了了还要走一次万里长征?您说会不会是什么暗渡陈仓之法呢?”
“长征……长征!”老人家叨叨咕咕,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他的确是要走一次万里长征。他是要借机练兵呀!”
“练兵?练什么兵?”刘秘书有些不解。
老人家眯着眼道:“给他用的药你最清楚,他本应该永远醒不过来,身体机能死后,人也就死了。可他不只是活过来了,还能悄无声息的逃走,你说问题出在哪了?”
“这……”刘秘书沉思道:“他那孙女、孙子都是修行人,难道是出在他们身上。”
“十有**。”老人家狠狠道:“张春山两个儿子都是废物,第三代的孩子除了张潇潇外没人能独当一面。那张墨一既然能有如此手段救出张春山,如果你是他,能不借此机会好好培养那姐弟俩吗?”
“这么说到是合理,可那姐弟俩不过是四阶蜕凡境的修为,您身边那些高手随便出来一人都能碾压他们,他们凭什么有救出张春山的能力,凭什么认为他们能这样杀到燕京来呢?”
“他们修为不够,可许国昌已经是六阶先天境的高手了,难道不偷偷保护他们。”
“您怀疑许国昌?”
“由不得我不怀疑啊!除了许国昌,谁能安排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呢?”老人家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无论如何,出了这种事情,许国昌的人我信不过了,你马上安排一下,一方面让人盯紧许国昌,防止他弄出幺蛾子。一方面从华东军区派人狙杀张春山,他不是想培养那姐弟俩嘛,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要尽心尽力,正好检验一下蜀地沈家的药物是否有效。”
刘秘书低声问:“您看,要不要我知会一下秦家,他们那面高手多些。”
老人家白了眼刘秘书,沉声道:“你记着,那些修行世家都是不好相与的,能不用他们,就不用他们。等蜀地沈家的药物彻底推广至全军,百万热血男儿,总有资质出众的孩子,到时候掌握修行的军队这个力量,才有和那些修行世家谈判的基础。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家此时怕是也抽不出力量来帮我们。”
刘秘书叹道:“是呀,那方苏也不知道是哪蹦出来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能牵动着秦家、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