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台?”
我和白晨旭同时一愣,这道家的“三清”我们是知道的,可是“三仙”又是哪三仙?
然而,老人家却没有回答我,只是转过身去,再次幻化成一道青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脑子空荡荡的,好像被人掏空了似的,白晨旭又默念了几句咒语,围绕在他身边的白蜡烛突然一下全部熄灭了,而正前方的三支香也正好点完。
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片刻之后,白晨旭迅速站了起来,轻声问我:“师公的说的玄松观……难道就是……”
“什么……”
那一刻,我才忽然之间反应过来,玄松观不就是褚天师所在的道观吗,而我们之前发现岳霓裳和亡失棺,敲也是在玄松观下的那片迷雾森林里……
原来,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白晨旭说:“看来,你师父口中的师弟,就是玄松观的褚天师!”
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法力高强的道士了。
难怪他之前给我批命,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难怪我会突然之间去了棺镇,难怪我会遇上阿浪,并且怀上他的孩子……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经过褚天师精心布局的陷阱。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逢诡异的事情发生,我总能见到黄纸人,因为操纵黄纸人的人就是他!
“没错,你还记得师父死的时候,周中握着的白色尼龙纤维吗?”
白晨旭突然提醒了我,原本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你是说,那白色的尼龙纤维,是来自他的道袍?”
可我记得虽然褚天师的确喜欢穿白色的道袍,但是,那道袍像是棉布的,不像是尼龙。
“不,不是他的道袍,而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拂尘。”
白晨旭十分冷静地说道,目光几乎看不到焦距。
下一秒,我才终于想起来,没错,褚天师的确是时常拿着他的拂尘,而那拂尘上的纤维,和十九公死后手中握着的白色尼龙纤维好像真是如出一辙。
“没错,就是他,真没想到,一直打着救世的名头,暗地里却做的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即使我们知道是褚天师又怎么样呢,我们难道要杀上玄松观要人?
“追求长生也是人之常情,你好好想想,他既然好不容易遇上千年一遇的僵尸,而这只僵尸还能生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白晨旭的话不无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沉默了片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白晨旭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我先探探虚实,如果孩子真的在玄松观,那我们就……”
“必须先救出孩子,否则,一旦毁了他的三仙台,恐怕,他就没那么容易放过那个孩子了。”
白晨旭说完,弯下腰去收拾东西,我感觉到他的心情依旧有些沉重,或许,刚刚又提及到十九公的死,我知道,这是他心里永远的伤。
夜里,白晨旭收拾好东西,准备一个人去玄松观。
才刚刚走到门口,就被我拉住了。
“你一个人去,是想去送死吗?”
我知道白晨旭不想我去冒险,可是,如果我不去,如何能安心?
况且,诚如师公所说,我早已经不是一个人,还怕什么死?
“小辣椒,只有我知道如何破坏三仙台,也只有我知道如何能够找到尸胎所在的方位,你去做什么,省得出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白晨旭印堂发黑,幸运不会一直跟着他,也不知道褚天师是不是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
“从我怀上尸胎开始,我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带我去,我不用你操心。”
可即使我这么说了,白晨旭的脸色却依旧不好。
他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你不能去,别忘了,三件修炼长生之术的东西,褚天师已经得到了两件,就差你的血了!”
那一刻,我的心忍不住一阵狂颤,我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如果褚天师得到了我的血,那不是意味着,我的孩子也会要死了吗?
“你既然知道褚天师要来拿我的血,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岂不是更不安全?”
我反问白晨旭,他微微一愣,好像变得有些犹豫。
“所以,你就听我的,我们现在就出发,到了玄松观,我会小心翼翼跟着你,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完,我接过他肩上背着的一袋东西,扛在肩上,还没两秒钟,就被他夺了过去。
白晨旭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你自己小心一点,不到必要的时候,别让他看到你。”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要能够救出孩子,我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得。
和白晨旭到达玄松观的时候,几乎是半夜,我们选择这个时间上山,的确是有些危险。
可是,每耽误一分钟,我的孩子就危险一分钟,我们决定不再等待,连夜上山,摸进观里,弄清楚孩子和三仙台的方位。
没想到,当我们到达半山腰的时候,却突然之间发现,原本稍稍显现出星光的天空突然之间风云变色。
那一刻,我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立即拉了拉白晨旭的衣袖,对他说:“你有没有发现,山顶上……”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然间听到一道惊雷“轰隆”一声,从天而降。
我吓得浑身一颤,再抬起头的时候,整个山顶已经变成了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