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到来的这个时候,正是悉尼的夏季。
刚下飞机,就感到一股热浪滚滚而来,飞机的简介上说悉尼夏季平均气温1度,我此时感觉不会低于3度。
钻进老秦早就安排好的来接我们的一辆面包车,直奔市区。
入住在距离海边不远的一处五星级酒店,酒店很不错,站在凉台上就能看到漫长的海岸线,风景如画,甚至能看到举世闻名的悉尼歌剧院的建筑轮廓。
入住的酒店附近是悉尼比较有名的一个海滩,这里还是遍布悉尼城郊的地铁线其中一条的终点。酒店服务生介绍,很多当地人都到这里度假,因为国外游客很少到这里来。
我们到的当天,正好那里在举行一场铁人三项比赛,海滩上人山人海,电视也在现场直播,李顺兴致勃勃地叫上我们一起钻入人群,看看热闹,和观众一起为运动员们加油助威。
在海滩上,一些赞助商在热情的向观众们推销商品。还有人在旁边打着沙滩排球,一番热闹景象……
而此时,我却无心看风景。
悉尼,我来了。
海珠,我来了。
云朵,我来了。
我来了,你们在哪里呢?
心里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或许,我该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一种痛是单为我准备的。尘世的屋檐下,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事,就有多少痛,就有多少断肠人。等经历过了,才会发现,自己的这点痛,或许真的不算什么。或许我该耐心点,坚强点。或许总有一天,承受过的这些疼痛会有助于自己。
或许,生活从来不会刻意亏欠谁,它给了你一块阴影,必会在不远的地方撒下阳光。
午后两点南太平洋的阳光依然刺眼,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坐在附近的一个台阶上,怔怔地看着这异国里欢乐的人群。
或许是感觉出了我的寂寥心情,李顺一会儿就从人群里出来了,走到我跟前站着,低头弯腰看着我。
“现在就想去?”李顺说。
我点点头。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不?”李顺又说。
我摇摇头。
李顺仰起头,看看周围,突然指着远处一座摩天大楼说:“看到那座楼没有?”
我转头看去:”嗯……”
“海珠他哥就在那楼里办公,88楼。”李顺说。
没想到李顺竟然连海峰的办公场所都打探地一清二楚。
“前些日子是非常时期,这小子上班下班的路上我们都有人暗中跟着保护他,只是他毫无觉察而已。”李顺说。
我轻轻出了口气。
这时老秦和章梅也过来了。
李顺冲老秦低语了一句什么,老秦然后点点头,向旁边招招手,立刻有两个人走过来。
老秦对我说:“你跟他们走,他们会带你去海珠住的地方……那里距离这里有些路程,在郊区。”
我站起来点点头。
章梅这时热情地说:“易克,我陪你去吧,说不定到时候能帮上你什么忙,到底我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容易沟通的。”
“梅子——”李顺拖长了声音,两眼瞪视着她:“伤疤好了忘了疼是不是?我给你说过的话忘了是不是?一天不挨骂就不舒服是不是?”
章梅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你们继续玩吧,我去了!”我说。
“好好照顾好副总司令,出了问题,拿你们试问!”李顺对那两个人说。
两人忙立正回答:“请总司令放心。”
老秦对我说:“事情如果顺利,那当然好,如果……也不要太沮丧,毕竟来日方长……好坏都要有个思想准备!”
我点点头,冲老秦微笑了下。
李顺叹了口气:“唉,为了一个女人,你说你值得跑这么大老远来吗?虽然是我主动提出带你来的,但我还是觉得不值……女人啊,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阿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章梅两眼瞪着李顺:“女人是什么?女人是女人,没有女人哪里会有你?我倒是想问问你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李顺一咧嘴,对章梅说:“你一边玩去,我没和你说话。”
“没和我说我也听到了,听到了就要反驳你!”章梅说。
李顺和章梅又斗起嘴来了。
我跟随那两个人离开了海滩,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径直往郊区开去。
坐在车上,我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外的城市风景,想着就要见到海珠,就要面对海珠的父母,心里不由激动而又忐忑起来……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一片住宅区,不是国内常见的密密匝匝的高层住宅区,而是靠海岸不远被绿树和草坪环抱的一片别墅区,别墅稀疏分布在绿树中,环境十分安静优雅。
“副总司令,到了,左前方那座房子就是!”车子停在了路边。
我往左前方看,一座白色的二层楼就在眼前,房子看起来不大,但很洋气,房子前面是草坪,后面是高大的一片树林。
我下了车,周围很静,只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周围也没有什么车和人。
我缓缓向房子走去,心跳地越发厉害。
走到距离房子不到3米的路边,我停下来,看着房子,里面静悄悄的,门前也没有人。
我暂时没有走过去,想让自己突突跳的小心脏平息一下。
我站在路边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