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道场另一边的废墟之中,一只纤细的小手缓缓从碎石堆中伸出来。
“主人,你没事吧?”艾兰赶快跑到伊芙妮洛身旁,帮她把压在身上的碎石挪开。
看了看从顶部射下来的光束,笑了笑道:“哼,这种地方竟然还留着啊……亏你们能找到。”
“小姐,刚才的是什么力量?应该不是预咒吧?”伊芙妮洛没有回答的问题反而在艾兰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问道。
“哦?自己的力量都认不出来吗?”
“什么?”伊芙妮洛摸了摸额头,那种焚烧一般的感觉已经消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小姐,请你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皱着眉头厉声道:“不清楚自己血统的预咒师真是少见!”
“血统?”
“嗯?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以前难道你的家人没有告诉过你吗?”似乎瞧出了端倪,便试探性地靠近伊芙妮洛。
伊芙妮洛摇着头道:“父母很早就把我送给别人抚养了,就连他们的脸和声音都记不住。”
“是吗,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算了,正好我现在有时间,算是补偿我刚才下手重了些吧。”闭上眼睛,找了一处看似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看着头顶散落的光束,缓缓道:“自古以来预咒师分为三个血统,森林、睿智和暴怒,我也是在五年前才知道自己是暴怒血统的预咒师,和你的能力一样,还没有完全学会控制的时候就会出现刚才你的那种状况。暴怒血统控制不住的话,可是连自己都会伤到的,处于暴走状态的血统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那小姐现在能控制到什么程度呢?”伊芙妮洛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的一瞬间自己差点掐死了艾兰,如果不是引开了自己的注意,恐怕自己就要沦为沃姆特被消灭了。
“控制?如果能被控制的话就不叫暴怒血统了,第一次血液沸腾的时候,实验室里死了九个人,全部是因我而死。你的血统不纯净,因为真正的暴怒是抑制不住的。”瞅了伊芙妮洛一眼,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忍了很久才释放出来的力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压缩能量让自己都感到有些颤栗。
“是说我的体内还有其他的血统吗……”
“倒也不一定,如果意志足够强的话,说不定可以达到压制血统的效果。”缓缓道。
伊芙妮洛有些后怕,不学会像一样控制血统恐怕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会死在自己的手里:“小姐,剩下的两个血统代表什么?”
“森林代表希望,睿智的预咒师们会用超乎常人的大脑进行战斗,也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血统。但他们不会像我们的血统一样失去理智,他们把暴怒血统的预咒师称为野兽,常常用来作为战争的道具使用。”说着说着,的脸上似乎浮现着往日的情景,神色凝重起来。
“弗拉德和艾瑞卡是什么血统的预咒师?”
“你还真关心他们呢,弗拉德嘛,睿智血统,不过看起来像是个白痴一样。”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伊芙妮洛忍不住地笑了笑,白痴这个词还是非常适合他的,因为从他的身上没有看出半分的睿智。
“那艾瑞卡呢?”
许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大约一分钟后,才释然道:“他比较特殊,是个没有希望,脑子一般,并且不会暴怒的预咒师……”
“没有血统的意思吗?”伊芙妮洛问道。
“不知道,但就算没有血统,圆桌上依然有他的位置,因为他的天使要比我们的都强大。”心有余悸地说道。
“诶?阿尔法不是骑士吗,好像和小姐你的白骑士差不多呢。”
“嗯,他们在还没有成为天使之前,是同一个帝国的两名骑士,后来黑骑士讨伐其他大陆失败,并且被魔物侵占了身体,成为黑暗势力同伴的黑骑士将剑转向了帝国。经过十年的战争,白骑士杀死了和自己认识了十年的黑骑士,登上王座的他成为了哈比斯皇室新一任的执政人。”
“等一下等一下,这么说阿尔法不是应该死了吗?”伊芙妮洛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发现了吗……本应该死掉的黑骑士却成为了艾瑞卡的天使,而且在主仆契约的净化下竟然没有驱除身上的黑暗气息,我认为这件事和艾瑞卡所拥有的另外一种血统有关,但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那种血统的特性。”
伊芙妮洛似乎从的话中联想到了什么,看着她漂亮的白色马尾问道:“小姐……你的头发……”
“真聪明,这就是暴怒血统的标志,因为提供体内血统的需要,就连头发的色素也要充当能量,你的血统看起来才刚刚觉醒,用不了多久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摸着伊芙妮洛粉色的长发,轻声道:“真是遗憾……”
……
“喂,喂,主人,你睡够了没啊,太阳都快下山了哟~”
迷迷糊糊中,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很细腻,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些孩子的天真。
“嗯……十夜,别闹,好困啊。”星寒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只见急救台上一只白色的猫尾巴正不停地扫着自己的鼻子,“啊,我知道了,回家就是了。”
十夜这才变回人形,整理了一下头发站在星寒身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了?”星寒瞥了一眼十夜,总感觉她像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一样。
“主人,你的手再不拿开的话,萝丝可能会生气哦~”
顺着十夜的提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