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的路程,幻夜和流隙跟着那些士兵来到了位于潘多尔城东面的另一座城市,这里和潘多尔城的面积差不多大,一切都笼罩在同一个纹章之下,那就是阿尔伯德。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向阿尔伯德大人禀报。”
队伍里的士兵们纷纷离开,那个被幻夜打晕过的士兵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她一眼。
许久之后,阿尔伯德城堡大门打开,两名侍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来迎接她们的。侍卫走到流隙身前,恭敬地行了个礼,道:“阿尔伯德大人就在里面,请跟我们来吧。”
流隙点了点头,示意侍卫们带路。
跟着侍卫穿过一条深邃的走廊,如此豪华的城堡,走廊竟然是昏昏暗暗的,但仔细想想,似乎整个城堡都处于阴沉的气息之下,就算有阳光照进来也无法遮盖它的阴冷。
这地方让幻夜很不舒服,压抑的气氛使她有些喘不过气,不知道那个阿尔伯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以前几天发现,流隙怕是要迎来生命的终结了,而且一定是在这个地方,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弄清流隙的死因,了解禁器的一切,这才是时空境存在的意义。
“就是这里了,我们不方便进去,先行告退。”侍卫们将两人带到一扇古老的红门面前便匆匆离去。
“吱——”
犹豫之下,流隙推开了沉重的红门,里面亮着一盏小台灯,而一名男人正坐在书桌前等候着她们,灯光实在太过昏暗,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听得见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拉维斯老师的女儿啊,终于见到你了……”阿尔伯德顿了顿,站起身缓缓走向流隙,“你的样子越来越像芬卡菲小姐了,呵呵,毕竟她是你的母亲,那么,欢迎回来,……”
阿尔伯德并没有把流隙的名字念出声,只是趴在她的耳边做了个口型。
“很抱歉这些年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但是如果在战乱时期把你接回来的话恐怕会更加危险,这是拉维斯老师的遗愿,现在要由我来完成。”阿尔伯德蹲下身子,灯光总算照亮了他的脸,一副虚假的脸庞带着僵硬的笑容,蓝色瞳孔放出深邃狡诈的目光,这个人大概只有二十多岁左右,怪不得会称流隙的父亲为老师。
“阿尔伯德先生认识我的母亲吗……”流隙好像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妈妈,声音变得越来越弱。
阿尔伯德笑了笑:“当然了,她是老师的妻子,那个时候可是苏拉帕尔的第一王女,苏拉帕尔二世的妹妹,可是没想到……那个混账国王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要派人暗杀。”
幻夜到现在才知道流隙的母亲竟然是这种身份,这样一来流隙也算是半个王室的血统,可是到了今天却变成这种落魄的样子,不得不靠别人收养才能活下去。
“她是你的朋友吗?”阿尔伯德瞟了一眼流隙身后的幻夜问道,但很快便趁她还没来及回答的时候就快速说道:“对不起公主殿下,我们不能收留其他的人。”
“公主殿下?”幻夜的心里一震,阿尔伯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突然向别处瞟了一下,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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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刚才的话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如果阿尔伯德先生不让幻夜姐姐留下来的话,那我也要离开了,砸烂店子的事情我不会计较,但是……”
“好的,她可以住下来,看起来你也缺一个玩伴,让她一直待在你身边吧。”阿尔伯德打断了流隙的话,并且同意让幻夜留在这里。
流隙松了口气,在她看来,阿尔伯德仿佛给了她新的归宿,这也是母亲的遗愿,她做到了。
离开阿尔伯德是书房,幻夜一直都没有把刚才发现的古怪告诉流隙,可是“公主殿下”这个称谓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不停地去猜想着。
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日子,流隙越来越信任阿尔伯德,他待自己如同妹妹一样,一直的角色,他们的关系很好,有时甚至超越了幻夜和流隙的感情。
“幻夜姐姐,阿尔伯德先生准备好了晚宴,我们快过去吧。”就在流隙突然闯进房间的时候,幻夜的精神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今天她穿的裙子正是在现世禁器拟人化状态下的装束!
幻夜呆呆地望着流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今天晚上大概会发生什么事,眼泪不经意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幻夜姐姐,你怎么了?”流隙皱着眉头走到幻夜身旁,她急忙擦掉了眼泪,“看!这是阿尔伯德先生为我准备的礼服,宴会已经要开始了,他邀请了很多大人物来呢!”
“嗯,我知道了,稍微等一下,我去换衣服。”
“呐,幻夜姐姐?”流隙叫住了幻夜,慢慢走向她。
“怎么了?”
“幻夜姐姐你没事吧,今天晚上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没有,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有点累。”幻夜假装打了个哈欠说道。
“呼……那就好,记得今天晚上早点睡啊,明天还要和阿尔伯德先生一起去教堂呢。”
“嗯。”
听着流隙欢快地跑下楼,幻夜也找出今晚准备的礼服,镜子里的自己简直糟透了,怪不得流隙会一眼就看出来。她换好衣服之后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刚才的泪痕也用粉底盖了下去,如果能给流隙一个最开心的夜晚,那么自己也能安心地离开时空境。
今晚的流隙看上去很高兴,幻夜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