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号内。
“艹你妈!”
“你妈b!”
“艹你妈!”
“……!”
铺板上,王宁和季康这两个货,那说要干仗连招呼都不打,彼此虎bb的小眼神一对上,就噼里啪啦的在铺上折腾了起来。
看守所铺面有点像东北这边的大炕,但区别是大炕需要用砖头子和黄土搭建,并且冬天要烧柴火取暖。而看守所的铺面则是用木板做成的,冬天有地热,但铺面下面是空心的,所以王宁和季康这俩人一干起来,铺板就弄的跟敲鼓似的,嘭嘭作响!
“艹,咋的了!?”
“进来新人了?”
“哎呀我艹,刚进来就敢闹监!”
“……!”
铺板一响,其他已经睡着的犯人就全都醒了,随后他们一看王宁和一个小粉毛怼起来了,那肯定就知道小粉毛是新进来的,因为看守所也不让串门,所以只要有新面孔,就一定是被新放进来的犯人,而新犯人和老人打起来,也一定是新犯人不听话,要闹监!
“削他!”
“干干干他!”
“……!”
一阵呼喊,大铺上瞬间窜起来十来个人,随后二十多双脚丫子踩在空心铺板上,瞬间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嘭!”
一个身材起码得一百七十多斤的小伙,卯足劲一脚就蹬在了季康的肚子上!
“嗖!”
相对瘦弱的季康从铺板上直接飞了出去,后背咕咚一声就撞在了墙上。
“呼啦啦!”
十多个人冲上去,围着季康就是一顿猛踢。
“艹,别打了啊!他有精神病,你们跟他一样的干啥!”林伟擦完腚之后,赶紧喊了两声。
众人一听号里坐班老大说话了,顿时就都停手准备后退,但季康不干了,嗷的一声窜起来喊道:“谁骂我精神病?!”
“你好好的?靠边站着!”林伟虽然嘴很贱,性格也“过于开朗”,但他绝对算是宅心仁厚,很好相处的人,所以他是真觉得季康是个精神病,挺可怜了,就先别教什么规矩,扒拉他了。
但正常人能理解精神病,可精神病哪知道正常人是咋想的?!
季康最他妈烦别人说他受过刺激,脑袋有病啥的,所以人群一散开之后,他气的眼珠子通红,随即顺手抓起水池子上面摆的牙刷,就直奔林伟捅了过来。
“艹!”
林伟皱眉一躲,牙刷捅在他身上,根本没扎进去,而紧跟着季康就要奔着林伟眼珠子扎。
“嘭!”
王宁一脚就蹬开季康,随即喊道:“干他!”
“对!干他,艹你妈的!疯狗!”林伟瞬间就不博爱了,气的拿脚踹了季康腰两下。
“别打了!”
管教在监控室内的喇叭里喊道。
“啊!!”
与此同时,监室内突兀见泛起一声惨嚎,非常凄厉!
五秒之后,王宁满脸鲜血的站了起来!
“去你妈的,你还真是个疯子!”林伟一脚蹬在季康脸上,随即冲屋内其他人喊道:“按住他!”
“我艹!”王宁捂着脸喊了一声。
“没事儿吧?!”
“脸疼!”王宁弯着腰说道。
“艹!赶紧叫管教!”林伟扶着王宁,立即指挥人去门口喊管教。
……
几分钟后,王宁和季康分别被医务室的人带走,而林伟正站在监道内跟管教说明情况。
“咋回事儿啊?”
“哎呀,我在上厕所,王宁骂了个那个小子一句精神病,他俩就干起来了。然后大铺上的人肯定不能干啊,所以就打一块去了!”林伟抽着烟,话语简洁的叙述道:“后来这个小子冲我来了,王宁替我挡了一下,脸正好就磕在了便器下面水泥台的角上!”
“这他妈的大晚上的找事儿!”管教皱眉骂了一句。
“那我们也没招啊,精神病要起刺儿谁能拦住?”林伟回了一句后,抽着烟直接说道:“我看王宁磕的那一下不轻,你这样,他的费用算我的,你领他出去缝两针,行不?!”
“那得批手续!”
“王宁比我还小三岁呢,长的那么精神,脸上要真感染留个大疤瘌,那多磕碜啊!”林伟龇牙商量道:“你就当帮我了,我马上放了,忘不了你啊。”
“呵呵,艹,你可别记着我了,我是一天都不想看见你!”管教笑着骂道。
……
当天晚上,王宁因为脸上磕了一下,所以就被管教拉出看守所,去公安医院缝针,但季康则是迟迟没有回到监室,而林伟折腾到半夜后,体力消耗过大,所以根本没在用人陪他唠嗑,躺在铺板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王宁还没有回来,而林伟则是站在监栏内,冲管教打听了一下:“他咋样啊?”
“脸磕的挺深,得留院打几天消炎针,顺便也能和家里见见面。”管教沉吟半晌后,小声说道:“这是他给你的!”
林伟低头看见管教递进来一张纸条后,就立马伸手接过,随即皱眉再次说道:“你把昨天晚上的那个精神病,在调我们监来,我好好给他治治病!”
“别扯犊子了,那小子昨晚就走了!”管教笑着回了一句。
“走了?!放了啊,还是鉴定去了?”林伟一愣。
“好像都不是,转看守所了。”管教摇头说道:“副所长办的,我没问!”
“我艹,现在一个精神病门子都这么硬了吗?!说转看守所就转看守所了?!”林伟惊愕无比,因为季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