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运功之后，脸色确实好了很多。
不过颜如婳心中的疑惑也多了很多。
她以前只觉得沈言是生病，所以身体总是不舒服，也显得很虚弱的样子。她只是纳闷沈言这到底生的是什么病，怎么那么奇怪。
不过现在看来，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生病。
毕竟哪里有人生病之后奇怪地打坐就能好的？
不过早知道这样就能缓解他的身体，那他怎么不早这么做？自己吃了那么多苦，难受了那么长时间，他就不嫌累吗？
一个时辰之后，沈言运功结束，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的，眼睛也有神了，好像刚才他根本就没有不舒服过似的。
最重要的是，颜如婳不知道这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样，她觉得沈言脸上的伤好像也好了不少，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所以你现在没事了？”颜如婳试探着问道，“我看你现在精神状况似乎好了很多。”
“嗯，我没事了。”沈言顿了顿说道，“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颜如婳挑眉：“按道理来说，我是应该有话要问你的。”
“所以事实上其实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事实上，我也确实有话要问你。”
“好吧，不用你问，我主动招认总行了吧？”
颜如婳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你就老实交代。”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生了什么怪病，我之所以会这样，其实是因为练功。”
“练功？”颜如婳怪异地看着沈言，“你是练了什么邪功不成？竟然会把你的脸变成这样。”
“不是邪功，就是一种很……深奥的武功。老实说，我是被我师父算计了，原本我是不想练的，而且我自认为自己的功夫还不错，也不需要特意去练这种功。但是我师父偏偏说我根骨极佳，他劝我的时候我没同意，然后他就用了这种卑劣的手段。”
“所以是因为你师父用了卑劣的手段，你才会变成这样的，是不是？”
沈言摇头：“也不是，练这个功就是会变成这样，我也没办法，什么时候练好了，自然也就恢复了。”
“这么诡异啊。”颜如婳撇嘴，“那好吧，所以既然你不是因为生病才这样，那你应该就很容易恢复，是不是？”
“也不是。”
“不是？”
“其实就只要好好练功，状况自然会逐渐好转。因为这一阵子着实都没什么时间练功，再加上……我怕你看到之后会误会，所以就忍着没练功。”
“然后你现在完全忍不住了，对吧？”
沈言的嘴角抽了抽。
是，他现在确实是人不足了，估计要是再忍着，那恐怕就直接出人命了吧。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解释一下就能解释得通的事情，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吗？说得就好像我有很多事都不能理解一样。”
“我怕你会觉得我是怪物，或者是练什么邪门的功夫，然后你再嫌弃我，那我怎么办？”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别说你哈hi好好的是个人，换句话说就算你真的不是人了，我还不是得继续跟着你？”颜如婳叹气道，“好了，你现在就好好练功，想怎么练就怎么练，直到把你的伤养好，也省的自己难受，知道吗？”
“哦。”沈言顿了顿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也不行。”
“怎么不行？”
“如果真的是好好练功的话，那恐怕就得闭关了，都顾不了你，我觉得这样不妥。”沈言撇嘴说道，“其实本来就算不好好练功，顶多也就是拖沓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那么想不开呢？明明很快就能完全解决的事，你非得要拖沓下去，还是说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舒服。”
“那你想想，我要是真的闭关练功，可就有好一阵子没办法和你有说有笑、有玩有闹了，这样多无聊？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
“所以我就说你这个人有问题。有意思？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怎样才算有意思？嗯？你说说看。”
沈言想了想说道：“至少我们能很幸福地在一起，你说是吧？”
沈言的语气非常暧昧。
不止是语气暧昧，他的表情也非常暧昧。
颜如婳光是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东西。
“那你想怎么样？”
“不闭关也没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张脸就好。”
颜如婳耸肩：“有什么好嫌弃的？我倒是觉得这么长的时间，看着你那张脸我都已经习惯了。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脸上的伤恢复了，结果我反倒不习惯。你说那样岂不是很奇怪？”
“是很奇怪，你接受了我最丑陋时候的模样，但是却不接受我的伤疤恢复时的模样，这岂止是一般的奇怪？难道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喜欢我已经恢复了的容貌吗？”
“未必啊。”颜如婳耸肩道，“你自己想嘛，你现在这样，大家见到你就害怕，见到你就被你的容貌吓跑了，也不会有姑娘围着你转。但是如果你恢复了相貌……虽然我不知道你原本的相貌是什么样子，但我根据顾谦的样子就能对你的容貌做出一系列的推测，我担心你在正常情况下是一个容易招惹桃花的，所以你就这样，不恢复，我觉得也挺好的。”
“是吗？那好啊，那我就维持这个样子，只要你不嫌弃，我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