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绝当
蒲秋桐与商俊浩阴阳相隔,相见无门的悲剧,既已木已成舟,我们也无需深究,血淋淋的伤疤还是不揭的好。
国殇,是全体国民的大不幸,情殇,是青春无法承受之殇。一个女神级的弱女子因偶然犯了一个只要是女人谁都会犯的错误,结果把自己原本心爱的人打入了地狱,而她自己注定也要万劫不复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都停止了哭泣。蒲秋桐是因为累得实在是没有了力气,喉咙也嘶哑了。乔叶和魏晓生看到她停下来了,也跟着停止了啜泣。
三个人的脸上是一片狼藉,不过蒲秋桐尤显楚楚可怜。
只见蒲秋桐跪在地上,嘶哑着声音说道:“俊浩,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不会让你孤独。我知道我错了,我要弥补。”
“梧桐,你这可是绝当,绝当啊!”一个男中音静静地响起。
蒲秋桐抬头看看乔叶和魏晓生,乔叶和魏晓生互相看看,再看看蒲秋桐,三个人一脸困惑的样子。
“谁,你是谁?是谁在说话?”乔叶大起胆子问道。
魏晓生和蒲秋桐也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回答。
周围寂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蝴蝶扇动气流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三个人看看四周,空无一人。天空上有朵朵白云在飘,但白云隔了十万八千里,但白云不会说话。就下悠悠的土地也不会说话。
不远处的槐树林和杨树林里不时有鸟儿起飞、降落,或是在空中盘旋。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响彻云霄。
这是一个安闲舒适的下午,老人们此刻在慵懒地晒着太阳,孩子们都在自在的玩耍。河里的游鱼也停止了你追我赶的游戏,正在水底打着盹。
芦苇又抽出了新的一节,嫩绿卷曲的叶子舒展开来,一只小螃蟹趴在上面,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阵清风吹来,啪嗒一声掉入水中,顺着水流快速的向下流去,奋力地伸出一只螯,勾住了一节芦杆,停住身子,极淡定从容地又爬上了苇叶。那姿态,那神态,像是一位国家队的跳水运动员正在做着赛前训练。
一小队黑色的蝌蚪,只有豆粒那么大,在河边的浅水处,自由的嬉戏,如同点染的水墨。一条贪吃的鱼发现了它们,悄悄地,悄悄地潜伏着过去,想要突袭着吞下它们。幸亏这些机灵鬼们发现地早,倏地一下就不见了,四散着奔逃而去。鱼儿无功而返,不一会儿,这群蝌蚪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重新聚拢在一起,晃动着尾巴,组成一个逗号的形状。
一只绿色的蜘蛛挂在树梢上,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圈子,晶亮的蛛丝挂在身后,一张网渐渐的越变越大,在微风中摇晃着。一只飞虫正盲目地飞着,心里还不知道想着什么呢,陡然碰到蛛网,遽然地挣扎,奋力地蹬着爪子,并发出吱吱的声音。蜘蛛得到了信号,跳跃着奔到猎物跟前,围着猎物快速地转圈,一圈一圈又一圈,很快,猎物的全身都被白色的丝线所缠绕,飞虫还在抖动着,蜘蛛还在旋转着,像个陀螺一般。终于,飞虫的全身都被丝线所覆盖了,已经看不到黑色的腿和透明的翅膀了,一个结实的囊已经形成了。猎物已经全然没有招架之功,再也无法逃脱了,虽然偶尔还有几下扭动,但已是最后的无意识的抽动了。蜘蛛似乎没有什么食欲,连多看也不多看一眼,有转身忙着跑到外围织着它的网了……
“也许是听错了吧,根本就没有声音。”乔叶说道。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一个人在说话了呀?”魏晓生说道。
“是呀,我也听到了。他在说‘绝当’,绝当是什么意思?”蒲秋桐说道。
“所谓绝当,就是过期不赎或续当的物品。”乔叶说道。
“就是说不再属于自己,自己也不能控制,想要也要不回的意思,是吧?”魏晓生补充道。
“就你知道的多!”乔叶说道。
“不属于自己,要也要不回……”蒲秋桐喃喃地说道。
“肯定是幻听幻觉,根本就没有人在说话,你太累了,应该休息了。”乔叶对蒲秋桐说道。
“不对,我分明听到刚才有人叫梧桐了。” 蒲秋桐说道。
“谁是梧桐?”乔叶问道。
“我,我小名叫梧桐。”蒲秋桐说道。
“是啊,我也听到了,原来叫的是你。”魏晓生也接茬说。
“你别添乱了行不行,现在得赶快把她给弄走,我怀疑这里不干净。”乔叶把魏晓生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可这是大白天呀,应该没什么事吧?鬼神什么的不是晚上才出来吗?”魏晓生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明显是害怕了。
“唉!”又是一声长叹,那个男中音接着说,“梧桐,你走吧。”
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你是谁?朋友别躲着了,不妨出来一见。”乔叶也是着实有些害怕了,但仍壮着胆子说道。
梧桐和魏晓生已经不自主的在打哆嗦。
“呵呵,我才不上当你的当呢,我一出去,吓着你和晓生没什么,吓着我的梧桐那可是我的罪过了。”那声音淡然地说道。
“啊,你,你别说了,我,我们走就是了。”魏晓生已经体似筛糠,哆哆嗦嗦地说不成溜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还是在那呆着吧,既然冥界已经收你走了,那你就好好在那里呆着吧!你知道的,冥界和阳界是不搭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