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回到了言宅,才知道发生大事了,今日孙少爷不在,少爷却异常的配合,原来早就计划好开溜。
唉!他都忘了少爷这脾气,打小就是个好动的小孩,让他乖乖躺在床上,简直要他的命,才会不时就被老爷给绑床上,最严重的一次,当然是从山上摔下的那会儿,老爷那是真不客气的五花大绑!
时隔多年,连老爷都以为少爷到这年纪该会稳重的多,没想到,还是发生这种事,他们真的是高估少爷了。
家里又是一阵低迷气氛,言正气得额上青筋爆跳,总以为隽颢过去幼稚的做一些伤身的事全都是为了怼他这个父亲,在父子交谈过后不可能再重蹈覆辙,试着他这个做叔叔的栓在床上,结果竟然还是如此。
正当言正后悔莫及的时候,派出去的手下来了电话,说是少爷给秘书打了电话,依据手机的讯号查到了地理位置就在学校里,现在正要赶过去。
「学校?!难道少爷逃出医院是去找孙少爷?!」老管家一声惊呼,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枫也不见了?!」
「这……是是……」老管家一五一十地把一早听到的事,全给言正交代了。
言正听完这是气得都想摔断手上的牛头拐了,马上又拨了电话过去,「两个人都给我抓回来,不论用什么方法,捆也给我捆回来!马上!」
大病未愈,一逃出医院就跳湖,隽颢还真是想不到,好在湖水不深,掉下水后,隽颢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潜到水里把小枫给捞出水面。
呛了好几口水的人有些惊魂未定,吓得直抓着隽颢不放,抽噎着不知道是吓哭了呢,还是呛到了水,眼泪鼻涕直流。
岸边一下子聚满了人,有人往水里给隽颢丢了个泳圈,他抓着泳圈,岸上的人慢慢往回拉,才没让偷溜出医院的他体力透支。
上了岸,谢过所有人,全送走之后,隽颢才有机会拍哄一直挂在他肩上的人,听他还不住的咳出鼻子里的积水,不停拍哄着。
日正当中,湖水定期都有人清理,算是蛮清澈的,就是湿了一身,但风吹着倒是挺舒服,唯一令人困窘的就是两个人的身分太敏感。
直到小枫不再擤着鼻子,小心地把伏着的小脑瓜托起,瞧他一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忍不住捏捏这个小浑蛋:「你还有脸哭?!都要上新闻了!」真是糗大了,隽颢心里想着,开学第一天就跳湖,还能不上新闻吗?!
结果,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第一则新闻不是威风八面似有神迹的样子,而是像个傻子般意外地落水。
脸颊被掐痛了,吓坏了的人才从险些淹死的惊吓中醒过神来。有几秒钟,鼻子一直灌进水,他吸不到空气,以为就要死了。
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气愤不过,「呜呜呜……都是你吓我……吓死人了……」住在农村里的小枫顶多玩玩溪里的水,压根就不谙水性,这次落水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再玩水了。
他气得直想捶打隽颢,完全忘了他该害怕的还不只淹死这一条,或许等他提出住校二字,他会考虑淹死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果真,下一瞬,现世报就立刻来到,举起的手,手腕被隽颢握住,把伤口朝向他,隽颢一个字都不必多说,某捣蛋鬼已经自动把脸皱成了苦瓜。
「这是怎么来的?!」隽颢瞇起了眼,抓着他的手不放,看得小枫一阵后怕。
小枫则鼓着腮帮子,逼自己快想个大事化小的理由,他绝不会像刚来的那会儿笨得自找死路,说是自己走到大道捡一张五毛钱的纸,那肯定就是一个字--死。
「我走人行道上的时候,刚好一辆自行车辗了石头,重心不稳摔向我这边,我一下子被推倒,就……就这样了……」小枫掰的脸不红气不喘,其实和事实差距不大,只是,那自行车辗到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像石头那么大的人。
隽颢一双雷达眼扫视了小枫好一会儿,看不出说谎的成分,才算是放过了他。
小枫暗自嘘了口气,错不在他,至少可以免去一半的刑罚,不然好比现在这个坐姿,布布双手一翻,他就被按趴在腿上了,真惹了他生气,他可不管现在是不是大庭广众下,说打就打。
只是……
他揪着隽颢,眉头不由得紧锁,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浸过水的脑袋不太好使了,他看着看着……
突然双眼放亮,「布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在医院吗?!」小枫这才发现真正诡异地方,他急得爬下隽颢的腿,拉上他的手就要回医院去。「牧华叔叔还没说你能不能出院呢!你怎么就跑出来了!」
隽颢文风不动的坐着,任小枫怎么扯都没用,「那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被我叫到医院来吗?!这儿是有个医学部,我俩都在这,也算可以勉强成立。」
谎言被当面揭穿了,小枫低着头,不敢看他。
找不到推诿的理由,他也做好了送死的准备,迅速的道歉,「布布,对不起……」他考虑过各种纠结的问题,最后,得到了结论,总归来说还是自己一个人来最好。
隽颢看着难受,单就开学这件事,他偷溜出医院来这儿的目的,不是要兴师问罪,而是……
捧起他的脸,隽颢问了个让小枫都欣喜的话:「为什么不说你今天开学?!我也想沾沾第一名入学的荣耀啊!」
「布布你……」听懂隽颢的话后,小枫一双大眼全放亮了起来,本以为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