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话,好像非常忌惮东家,可我们是一伙儿的,藏着掖着恐怕不好啊。---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
我本想询问几句,可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一下就露馅了,索性就听她的吧,回头再说。
所以我对东家说:“阵法是误打误撞破的,阵眼就在楼顶,貌似是块玉。反正没了阵法,七娘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你等着,我去楼顶一趟。”
东家一摆手,说不必费劲了,我貌似猜到了。
这都能猜到?
东家说咱们进了楼就一味的向上冲,因此忽略了一个问题。
铜锤来了精神,说啥问题啊,难道七娘根本不在这里?
东家摇头:“恰恰相反,她应该一直都在的,只是不在楼上,而是在楼下!”
楼下?
我真想来一句,您都累成这德行了,怎么还卖关子,就不能痛快点吗?
东家说指了指水泥地面,说:“我怀疑这栋楼有地下室,七娘就在地下室里!”
我和铜锤都傻了,心说真有这个可能,毕竟地下室最为安静,也最是隐蔽,换做我,也会选择那里的。
我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去找找地下室,来,我扶你起来。
我和铜锤一人一条胳膊,把东家搀了起来,可是离得近了,我就感觉东家浑身冰凉,并且皮肉都硬邦邦的,就跟冻住了一样,尤其是心口位置,显得生息皆无。
我心里挺那啥的,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东家似乎没有心脏。
东家站直之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精神状态好了一些。
山魈看我都起来了,也双手用力,颤颤巍巍的弓起了腰。
他俩何等的威猛,可现在都成了软脚虾,并且只发挥出八成力道,这要是撒了欢儿,这栋楼都得塌了。
只听山魈说:“为了一个承诺,挨了一顿打,我也是够了。”
说完他径自离开了屋子,可每走一步,身子就挺拔一分,三四步之后,那股冰冷彻骨的气势又拔地而起了,并且那种孤狼的凶狠和寂寞,无形的冲击着我们的心灵。
铜锤跟我嘀咕,说这犊子是不是装的,怎么一转眼就生龙活虎的?
没等我说话,山魈猛的转过了身体,直勾勾的看着东家:“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十天之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身子一动,飞快的走远了。
我和铜锤对视一眼,感觉云山雾罩的,东家又答应他什么事儿了?
反观东家,只有苦笑,说不用你扶我,我能走。
我撞着胆子,说你俩又偷着合计什么事儿呢?
东家抬步往外走,说没什么,山魈无非是想知道那场浩劫的来龙去脉,已经他自己的来历。
闹了半天是这个,我说他既然这么想知道,跟咱们一起去找七娘不就结了。
东家说这个人太倔,像不回头的狼,他答应七娘要阻拦我,现在却自己走了,他多少有些惭愧。
铜锤说惭愧个鸟啊,他都把你打倒了。
东家摇头,说人心不同,山魈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挺愿意跟他交朋友的。
说着,我们来到了一楼,我就问东家,说我有一件事始终不明白,山魈这么厉害,怎么总需要别人救他?当年他到底遇到什么磨难了?
东家面对这个话题挺犹豫,但是面对我追问只有如实讲道:“十年前,山魈冻在了上白山的冰坨子里,是我把他刨出来的!”
铜锤直接蹦起来了,说这不是扯呢么,长白山零下二三十度,冻在冰坨子里早死啦。
东家说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因为砸碎了冰坨子之后,山魈已经冻僵了。可是没过五分钟他便睁开了眼睛,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冰碴子,在原地愣了半个小时还多。
不论我怎么跟他讲话,他都不理我,后来我也懒得开口了,就这么看着他。
当时的山魈给我一种很迷茫的感觉,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可紧接着他就问我,是不是我救了他,我说是,他当机立断的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事情经过。
不过山魈迷茫,你就不迷茫吗,你不是也只有这十来年的记忆吗?
铜锤嘴快,直接抛出了这个问题。
东家说我也不瞒你们,我是在长白山的原始森林中醒过来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晕倒在这里,更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有脑海中那些灿烈的片段。
后来我一步一步离开了森林,在一座大山的山腰发现了冰坨子,救出了山魈,我们就双双离开了那片绝地,而后各奔东西。
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但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说你来县城一定是追查自己的身世吧?
东家的身子一僵,说咱们还是先找地下室吧,有些事情我会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关键时刻又给我掐了,没办法,我们只能唉声叹气,暗中说了句不厚道。
紧接着,我们兵分三路开始扫荡一楼,最后把目光汇聚在一个类似于卫生间的地方,因为这里有一块可以活动的井盖。
井盖是老式的,纯铁打造,得有一米多的直径。
铜锤用藏刀磕了磕,传来当当的脆响,东家沉着脸,说死马当活马医,掀开看看。
我找来一条生了锈的钢筋,撬开了井盖,铜锤力气大,抱起来就摔在一旁,发出咣的一声。
可同一时间,一大片黑影,从井里噼里啪啦的飞出来,差点儿吓我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