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我说糊涂了,不是蝴蝶是啥,说它是屎壳郎也没人信呀。
铜锤说你见过蝴蝶吸人血吗?这就是一帮邪乎玩意儿。
我说你先平稳平稳,这么大情绪干嘛,跟一帮孽畜何必生气呢。
铜锤一瞪眼,说俺这是生气吗,俺疼啊!说着还揉揉肚子。
过了片刻,他忽然问我:“你知道梁山伯的故事吗?“
我一愣,说梁山泊谁不知道啊,这故事家喻户晓的,不就是水浒传,一百零八好汉吗?
铜锤呛了一口烟,捂着嘴咳嗽,一张大脸憋的通红,说你跟我玩儿呢?我没说水浒传,我说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尼玛,你到是说清楚了啊。
我赶紧帮他拍打后背,说你动静小点儿,别招惹了是非,好端端的怎么说起了梁山伯。
铜锤总算把气息喘匀了,说这些蝴蝶跟梁山伯祝英台的爱情故事,有很大的关系。
我一咧嘴,说你可别瞎联系,这两者之间八竿子打不着啊。
铜锤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屁丢在了地上,说这世上没关系的多了,比如你和东家,可现在不也搅合在一起了吗?
提起东家,我就担心起来。那棺材里明明关着蝴蝶,却模仿东家的口音,也就是说,这些蝴蝶会说话。
我更加好奇了,说你别卖关子了,解释了蝴蝶的事情,咱们好去找东家,我感觉这宅院太邪性了。
铜锤点点头,说梁山伯和祝英台不是为了爱情,双双化蝶了吗?一般人都以为这是传说,其实这种现象是存在的,一般积德行善之人,死后就有几率化作蝴蝶升天,老一辈儿人管这个叫尸解仙!
尸解仙?!
从字面来看,尸解是死亡的意思,尸解仙就是死后成仙,可成了仙怎么会吸人血?
铜锤说尸解仙化作的蝴蝶,跟这些是两码事。换句话说,这根本不是蝴蝶,而是人死后的灵魂。至于为什么吸血,这又得说说巫术了。
现在一提起这个,我脑袋都疼,虽然巫术不分善恶,可我遇到的都是这么凶险。
铜锤说,这些吸血蝴蝶,就是根据尸解仙的原理,用冤魂厉鬼炼制出来的,生性凶猛,最为嗜血,学名叫什么古冤蝶,反正非常难缠。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巫术也太神奇了,把灵魂还能变成蝴蝶,不过古冤蝶这个名字很怪,怎么不叫雅蠛蝶呢?
铜锤笑了笑,说你少扯犊子,还是先想想眼下的勾当吧。咱们连跨院儿都没进去,就糟了这么多罪,搞不好里面是龙潭虎穴啊。
其实我心里也挺犹豫的,真想转身回家,可东家在里面,他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搞不好也得受伤,我俩过去,好歹能照应一二。
并且我太想知道真相了,现在唯有进去,才有能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我说我豁出去了,非得进去瞧瞧,我就不信这个羊上树!
铜锤嘿嘿笑着,说你小子的胆子比窝瓜还大三圈儿,不过俺喜欢。遇到困难就退缩,这还是老爷们儿嘛?
就这么着,我俩小心翼翼的越过棺材,来到了凶险未知的第二层院子。
这层院子的结构没什么出奇,同样是厢房走廊,雕梁画栋,竹子掩映,假山成群。不过唯一一点区别就是,这院子里特别冷,好像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水汽。
铜锤抿了抿嘴唇,说这里潮乎乎的,是不是有水井啊?
我说你别闹了,就算有条河,也不至于这么湿润,你看我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铜锤说既然这样,那就不对付了,咱哥俩留点神,别又掉进陷阱。
我俩亦步亦趋的往前走,不断的向四周打量,发现两侧的厢房黑黢黢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大片的竹子堆在那儿,一阵风过来,哗啦啦的摇摆,映出了很多婆娑影子,叫人心惊胆战的。
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法,既然东家进来了,那他怎么没被棺材里的蝴蝶吸血?
这些蝴蝶既然能模仿东家的口音,自然能模仿我们的,难道他就没上当?
最关键的是,这些蝴蝶又不是邻居大妈,怎么会知道我们和东家的关系?
我正琢磨着呢,铜锤突然道:“妈了个巴子,这院子够大的啊,走了这么半天,还没看到尽头。不过这两边的竹子越来也多了。”
的确是这么回事,院子里古风浓重,到处都是植物,本来甬道就窄,现在都快被竹子挤没了。
等穿过那段最窄的路段,顿时开阔起来,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月亮拱门,这回没有棺材了,叫人心里踏实不少。
铜锤故作轻松的说,白叫俺担心了,看来只有那口棺材邪性,别的都是球。
我也定了定神,林平之的宅院出现巫术,显然跟老太太和老马脱不开关系,既然这里没危险,那调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打前面的竹林里,传来一阵阵声音,你一句,我一句,人不少的样子,好像在念诗。
等连在一起,赫然是:凄风冷月,魔古乾坤,雷霆万法,龙逆真君!
突然出现这么多人,我和铜锤都吓尿了,赶紧做出战斗姿态,心说藏在暗处的人太骚包了,你有种出来干我们,念什么诗啊?!
铜锤大吼,瘪犊子们,跟老子装神弄鬼是不?
我顺手抄起一块砖头,今天就是今天了,谁来我掀谁的前脸儿。
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铜锤看看我,说你从这儿等着,俺过去看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