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沧与珑江雪回到休息的小木屋之内,木易青仍旧没有出来,看着暂时回归平静的村庄,珑江雪悄然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
陆云沧听到珑江雪的叹息,回身来看着她问道。
“女人家就是这样,爱伤春悲秋,就算再暴力的女人,都逃不脱这个道理啦。”
变回鱼身的红玉悄悄趴到陆云沧耳边说道。
“我给你三息的时间消失,要不然,你就永远不需要出现了。”
珑江雪面无表情地看着红玉说道。
“主人,你管管你家这个凶女人啊!”
红玉奋力用鱼鳍揪住陆云沧的领口哭喊道。
“一。”
珑江雪不为所动地开始计数。
“你要是不想变成鱼片羹的话就赶紧进来吧。”
陆云沧拿起灵兽环来晃了晃:“你也知道她很凶,我怎么敢管。”
“原来你是妻管严!我!我错看你了!呜呜呜……”
红玉半真半假地哭闹着钻回了灵兽环。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叫回去就回去了,真是叫我不适应。”
陆云沧看着灵兽环说道。
“因为打架打输了,所以没脸多做纠缠了吧。”
珑江雪终于憋不住笑出来:“其实输给鲲鹏,他输得不冤。”
“你还没告诉我方才为何叹气。”
陆云沧认真地看着珑江雪问道。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重要吗?”
珑江雪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来,走到木屋一角去坐下。
“为何你会认为这对我不重要。”
陆云沧走到珑江雪身边也坐了下来。
“因为我觉得对你来说,我与木易青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能与你一起并肩的战友而已……”
珑江雪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木质地板,面上罕有的显出一丝疲惫神态来。
“你问我为什么叹气,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叹气,或许我只是累了,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坚强,只是在你面前时我不想继续伪装。”
陆云沧听完也是一声轻叹,伸出手环住珑江雪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拢,让珑江雪的脸埋在自己肩窝上。
“对不起,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而已。”
陆云沧感受着颈间珑江雪清晰而均匀的呼吸,神情由原本的坚毅一点点柔和下来。
“也许我以前的表现让你以为,你对我来说跟旁人没什么区别,其实那都不是真的。”
“就是因为你对我来说太过特别,所以我才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你不知道,每次与你相谈,每一字每一句,开口之前我都要斟酌半天,生怕哪一句会让你想起过去而不开心,久而久之,我反而不知该如何跟你相处,是我太笨,越是重视,反而把问题弄得越糟。”
陆云沧低下头去,抬手轻抚上珑江雪柔顺的青丝:“我其实就是担心,因为我不是陆青山,我不可能说跟他一样的话,做与他一样的事,****相处间,你总会发觉我与他其实是不同的,而后……”
肩窝处忽然传来一丝湿润的感觉,叫陆云沧周身一僵。
重逢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珑江雪第二次流泪。
“陆云沧,你是个大傻瓜……”
珑江雪有些发闷的声音从陆云沧肩窝处传来。
“嗯,我是大傻瓜。”
陆云沧环着珑江雪的手紧了紧:“我是不是比从前笨多了?”
“噗……”
一句无措的问话,意外叫珑江雪破涕为笑,收起了眼泪的珑江雪没有抬起头,而是继续把脸埋在陆云沧颈窝中:“你以前啊,跟现在差不多一样笨。”
“哦。”
陆云沧温柔一笑:“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不比我聪明太多,我就不怕你厌烦我了。”
“云沧,多谢你……”
“哎呀,我是不是出来的时候不太合适,罪过罪过啊!”
木易青的声音意外响起,珑江雪瞬间从陆云沧怀中弹开,半掩着脸走进一间卧室,迅速地关上门。
“这……啊,陆兄,我实在是无意的啊……”
如果木易青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嘴角那促狭的笑容,说不定还能更有说服力一点。
陆云沧面无表情抽出血剑。
“说罢,你想怎样死。”
当木易青听说在他调配药物的时候,血异族竟然来袭击过一次,不由得连连感慨。
“唉,两者本是同源,这般相杀,又是何苦来哉。”
木易青一声叹息,而后看了一眼仍旧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陆云沧,只好苦哈哈地告饶道:“陆兄,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看够了木易青的糗样,陆云沧嘴角一挑,终于决定放他一马:“你的药配好了吗?”
“已经初步调制好了,好在需要的灵药都有现成的,不至于误事。”
木易青掏出一瓶丹药来,倒出一粒圆润的淡绿色丹药来放到掌心中细细端详着:“只是药效尚未完全确定,之前采集的血液都已经在试药中用光,等下一夜血咒发作时,我再多采集一些血液。”
“不发作时采集到的血液无用吗?”
陆云沧问道。
“嗯,从我今夜采集到的血液中来看,那些当时没有发作的人血液中完全检测不到妖血的存在,但我问过,他们也会发作,只是时间或早或晚而已,就连同样都发作的人,血脉中妖血的含量也是有高有低,奇异的是,妖血含量越低,释放出的毒素反而越强烈,因此发作时人就愈发痛苦,幸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