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确就如烛智渊所预料的那样,汤沐阳所率领的凌广门弟子,只是昆仑修士们反扑攻势的先头军而已,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千桑派与其余诸多结盟起来的小门派都纷纷赶了过来,鬼族肆虐的势头一下子就被遏制了下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看着又有一队鬼族不仅无功而返,还折损了几名人手,烛昊空心急如焚地又一次找到了烛元明。
“父王,我有话要对你说。”
走到烛元明的住处,烛昊空严肃地开口道。
“若你还是想说那番和平共处的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烛元明的情绪并没有被这几天鬼族遭受到的挫折所影响到,确切说来,当他决定要开始这场战争的时候,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反扑的思想准备,因此面对着接连几天的受挫,他完全没有烛昊空这般焦急。
“父王,咱们刚刚从大阵中脱困,实力跟士气都远不如当年,而昆仑修仙界在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兵强马壮,现在与他们对上根本就是不智之举,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仅存的族民做出无谓的牺牲吗!”
烛昊空看着烛元明不为所动的神情,心中焦急更添一层:“父王曾经教导我,发动战争是为了掠夺资源,为了更好地发展鬼族,可是如果我们的族民都牺牲掉了,即便是有资源,我们也无从发展了啊!”
“昊空,难道你以为战争只是书本上的文字吗?”
烛元明无奈地将目光从地形图上移开,看向烛昊空:“战争并非儿戏,一场战争中必定会有牺牲,会有胜利与失败,不会有长胜不败的将领,也没有不流血牺牲的战场,如果只因为牺牲了几名同胞,就放弃退却的话,那么之前所有的牺牲跟努力,都会白白浪费掉,这其中,还包括着你的母亲。”
“父王,我不是因为惧怕牺牲跟死亡才反对这场战争的,倘若没有找到极阴之地,那么即便情况比现在还要严苛,我也会认同父王的做法,可现如今的情况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极阴之地,所以现在对我们而言,战争已经完全没必要发动了,有没有这场战争,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我们手中资源一时的多寡而已,用这么多的流血牺牲去换来一个不必要的条件,父王,您难道就分辨不出来哪条路才是更适合鬼族的路吗?”
烛昊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就在这时,一名受了伤的鬼将忽然快步闯了进来,几步就来到鬼王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刚才我带队巡视鹭影溪周边,遭遇了一队凌广门弟子,带队的还是那个外表看起来犹如幼童的修士,我跟他过了几招,想不到那小子手中有个颇厉害的鞭形法宝,我一不留神也吃了亏,多亏借助了鬼雾才脱身出来,只是其余的人马,估计都栽到他们手里了……”
“竟然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
烛元明冷笑一声:“也好,既然他敢来,我也趁机会会这个连我三弟都在他手下吃了亏的凌广门汤长老!他带着多少凌广门弟子?”
“至少有七八十人。”
那名鬼将回忆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大部分修为都在金丹期初期中期左右,少数几名修为要更高一些,估计在化神初期左右,殿下,您是要亲自上阵吗?”
“怎么,难道本王还不能亲自上阵了?”
烛元明剑眉一挑,看向那名鬼族:“七八十人,哈,你去点齐一百人马,列队在脉源地前面空地上等我命令!”
“是!”
那名鬼将立刻退了下去,站在一旁的烛昊空看着烛元明一脸的跃跃欲试,也心知现在不是规劝他的最佳时机,只能垂着手站在那里,半晌也不吭声。
“昊空,为父即将出征,你留在此处,看顾好剩下的人马。”
穿戴好战甲的烛元明回头看向烛昊空,忽然语重心长地边说边走到他面前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且等着为父凯旋归来的消息吧!”
一句话,成功地叫烛昊空心里打了一个突,他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那时鬼族还没有被封印到蜃海大阵当中去,每次父亲出征之前,都会这样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每一次,他的父亲也都如约凯旋归来——除了那一次。
那一次,是他的父亲想要带着人去毁掉蜃海大阵,然而也正是那一次,身为鬼王的烛元明,第一次对他跟他的母后失约。
被这句话触动了心中记忆的烛昊空,此时只能勉强地笑了笑,回答了一句:“父王,一切小心留意。”
烛元明没有在意烛昊空此时的神情,挥了挥手就大步走了出去。
点云宗这边,最近也并不平静。
玉敛香跟凤子凡一起赶往最新出事的村庄查看了情形,然而就如从前一样,两人都看出来是阵法失效导致鬼族长驱直入酿成祸患的,可任凭二人查看完了所有阵纹,都没有找出阵法失效的缘由。
“阵纹没有磨损,也没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看起来就好似阵法自己老化失去效果一样——可问题是,这阵法在一天之前,还运转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去效用……”
玉敛香拿着一块阵盘看来看去观察了半天,最后焦躁地将它丢在一旁的地面上。
“鬼族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破阵的法门,才会这么轻易就破坏掉此处的阵法的……”
“单从阵法上来看,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凤子凡虽然也没有找到阵法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