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莺儿路过我这里,顺便为我展开了一幅画让我赏析。
起初,我还纳闷画中的人到底是谁,洋不洋,中不中的,可谓不伦不类。
看了半天,也瞧不出个究竟。为了掩饰自己,只能随便敷衍道—不过是画了一张皮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再加上,又是一个臭男人,就更没什么好的了吧?!
可当她拿出另一幅正面肖像画,虽和上一幅一样装扮,两幅一组合,我才知是过了春节不久,有些发了福,小肚子已经有突起的四阿哥。心想,男人还真是一胖先胖肚子,胖得真像一个大苹果,不像女人,一胖却像个梨!
一想到是他,顿时掩口,随即又央求她为自己保密。
真是没有想到他能变成这样,给气吹的一样,才几时没见,就变成这幅德行。看来,人想胖,是没有不可能的。就像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一样,只有做不到的事情!
也许,他是以前受苦了,在外边风餐露宿的,又饥一顿饱一顿!怪不得他以前总是说他自个一睁眼,就想吃东西,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一顿饱九顿饥饿的缘故,但是条件有限,所以清瘦,现在好日子一过,就反弹地厉害了吧?!
觉得有趣,又仔细地端详着这两幅画,前一幅是一个侧身的轮廓,虽有些眼熟的感觉,但一时任谁可能也猜不出来。
轻轻笑着、深深颦地、摇头不语地,继续琢磨后一幅画,觉得就有些他平常的样子了。
看了多时,发现他虽身着洋服,头戴假发,身体倒也像富贵闲人,但眼神中似乎那种我特崇拜、又特别吸引我的,同太阳光一样有能量的神采,不见了。
也许,养尊处优的十七阿哥还没有领略眼神是人类心灵窗户的秘密吧,还是绘画的技术有待提高?!
理论上分析,这两者因素可能都不大可能发生啊,据莺儿说,这十七阿哥和十三阿哥可是四阿哥的左膀右臂似的好兄弟,知己知彼,不可能连他灵魂的东西也洞察不出来,那不成--小人之交甘若醴了吗?!
而不是我时常感觉到的—君子之交淡水?!
“怎么样?”
“画皮而已!”
“意思是只有一副臭皮囊……”
“嘘嘘……”
“怕什么,这院里也就你我,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祸从口出,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怕什么!你所担心的都是没影的事。我觉得画得四贝勒,有其形无其神,这是不是应了所谓画心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见这画心是最难的。”
“相传,这世上有着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职业,可以逆天命,更改命数,帮你改头换面,唯一的代价便是这换皮之人典当一样东西,黄白之物,也可是自身的寿命或者其他的……由此可知不光是画皮,就是换皮,人也是能心想事成的,惟有画心似乎是最难的。也许,没有长相思,没有真正理解的知己,可能对于画心,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