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好好保存着。”

“我能有什么遗物?何家都被抄了,我身无分文,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抢走了,就那玉盒竟然留了下来,只剩下那东西了,我自然要留在身边,天知道我多不想看到和你有关的东西。”

“那晚我问过你一句话,你既然忘了,那我就再问一次,你好好的回答。”

“我不恨你了,你也放过我好不好?”

恍惚间眼前人和梦里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人重合,梦里那看不清的脸越发明显,那双眼里空洞的仿佛印不出他的倒影,就好像心里完全没他了一样。

司空荀慌了,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手,也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就怕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就在他准备仓惶而逃的时候,何子默喊住了他。

“如果你就这么离开,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不要再来见过了。”

司空荀马上停下了脚,身体微微颤抖着就是不说话也不转身。

“何必呢,这么纠缠着对谁都没好处,如是我真的毁容了,姻儿会伤心的。难道要我死了你才肯放手吗?”何子默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故意叫得亲切想要刺激司空荀。

他突然温柔着声音说,“死亡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你累了就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司空荀狼狈的跑了,何子默朝他远去的方向看了许久,也许离开了,也许还在暗处盯着他,若是司空荀有心隐藏,他是根本感知不到的。

“恨一个人也挺累的,我是真的想好好活下去。”他说完这句话就将地上的匕首拿起,对着看起来非常锋利的刀刃打量了半天,半晌才挂回墙上。

躺回床上,何子默冷不丁开口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还有多长时间。”

【最多三个月。】

“三个月啊,有点少呢。”

他轻笑一声。

“真是的这时候还抱怨什么,三个月不也挺好的,起码还有三个月啊。”

【消耗能量能够延长时间。】

“不用了,现在能量有限,不必浪费在这种地方。”

那天醒来后他脑袋里就多了这么一个东西,能醒来也多亏了它,虽然没印象但是直觉能信任,而且非常熟悉。

何子默找人给司空姻带了消息,然后只身一人去茶馆隔间等着,不一会仔细打扮过的郡主就到了。

“公子久等了。”司空姻红着脸,动作矜持的在何子默旁边坐下。

“是在下唐突了,没有事先通知就把郡主喊了出来。”

“不不不,公子何必客气,姻儿对公子也是想念的紧。”司空姻偷偷看了眼身旁人,“公子身子可是好些了,怎么出来也不带些人?”

何子默微微一笑,“这次约郡主出来,是有事想求,何子默恳请郡主退婚。”

司空姻瞬间煞白了脸,何子默仿佛没看到,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这婚虽是皇上下的旨,但若由郡主出面,以皇上对郡主的宠爱未必不能成事。”

“为什么?”司空姻声音颤抖,“为什么要退婚,那天你不都答应了么,为什么又后悔了?”

“郡主只需和皇上说明退婚,一切骂名何子默自会背下,这也是为了郡主的幸福着想。”

何子默露出落寞的笑容。

“作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子默不敢耽搁了郡主的未来。”

隔间里寂静了许久,外面欢声笑语不断透过纸窗传进来,司空姻却感觉全身发冷。

“公子这是何意?”半晌她勉强拉出一个笑容,似乎没有听懂,何子默心生歉意,只是有些事不能心软。

“我只有三个月的性命了。”

话音刚落,隔间门被人强硬的推开发出巨响,站在门口的人目露凶光,紧盯着何子默,那架势宛如凶猛的野兽。

“四哥。”司空姻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起身喊道,只是对方却没看她一眼。

“什么叫只有三个月了?”司空荀也不进门,就站在门外。

明明不过十尺的距离,却让他感觉无比遥远,怎么也抓不住,也不敢靠近一步。

“我的情况王爷难道不清楚吗?”何子默也站了起来,他对着司空姻抱歉一笑,“之前的事郡主好生想一想,子默也是为了郡主好。”

说完他扭头看向司空荀,“四王爷似乎有话想和在下说,既然如此便请移步,子默自然有问必答。”

“有什么话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司空姻强忍着恐惧,视线在另两人之间来回徘徊,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是我的驸马,我有权利知道你的事。”她第一次在何子默面前耍性子,何子默还在犹豫,只见司空荀默不作声走进了坐在他另一边的木椅上,如此一来他也只能默默叹口气坐下。

“你们想知道什么?”

“什么叫只有三个月,御医不是说你已经康复了吗?”

何子默摇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今只是回光返照的时间长了些,等到了一个极限就会崩溃,大概不到三个月就是了。”

司空姻鼻子一酸,水雾就蒙上了她的双眼,“我不信,这是不是你们想出来退婚的理由,要是你真的喜欢四哥就和我说啊,不要这么吓我。”

何子默愣了愣,连司空荀也朝司空姻看去。

“不,我并不喜欢他。”何子默摇摇头,司空荀闻言身体一僵,就算不去刻意看也能用余光扫到那人的表情,风轻云淡的怎么也不像是在骗人。

司空姻也是看到了,她的哽咽一停,诡异的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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