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警坚决反对,文修之也是神色凝重。小,..o他知道,在场有这么多部门,各部门其实有分工的:自己的情报部是负责组织和协调的,公安局是负责提供线索、肃清外围和外围封锁的,国安是过来监督和见证的,但最关键的工作,担任突击和逮捕任务的,这还是得靠武警,他们是行动的主力,他们提出的反对意见,那分量是很重的。
现场的气氛有dian紧张。文修之正待说上两句话,把气氛缓和了下去,没想到,这时候,许岩却是举起了手:“张支队长,刘大队长,我想说两句。”
文修之望了许岩一眼,有dian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吧,许岩。”
许岩肃容对张支队长:“张支,刘大队,你们的意见,我听到了,第一批与目标接触的人有危险,这我也知道,所以,各位领导,我提出一个申请,请由我来第一批上去跟目标接触,由我来负责辨认他——果他是王中茂,就由我来负责干掉他。”
许岩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官员们纷纷用惊讶的眼神望着他——在场的大多数,都是指挥官员了,要他们策划和组织一个作战方案很容易,但要他们亲自拿着枪上阵跟罪犯对射,他们却是已经过了这个岁数了,只能敬谢不敏了。
许岩提出说要先辨认目标身份之后才能开枪,在场官员大多是不以为然的,大家都以为,这位年青少校多半是鸡蛋里挑骨头哗众取宠。以显示他的高明的——反正任务再危险,死的人又不是他。又能显示自己思虑周密,这样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但现在,许岩主动提出,自己愿意第一批上去,这倒是让在场众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了——明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工作,这位年青少校却是主动请缨,这倒显得他很勇敢了,颇具勇气和担当了,倒不是那种只懂嘴炮的废材。
先前,武警的刘大队长就对许岩显出一副横眉立目颇为激动的样子。但现在,听许岩自己表态说愿意第一批上去,他惊讶地打量着许岩:“咦?小伙子倒是不孬啊!”
张副支队长态度也变得缓和了些,他冲许岩嘉许地diandian头:“许少校的这份热情和勇气可嘉,不过,破门突击的粗活,还是交给我们武警吧——我们反恐大队对入屋突击的行动专门训练过的,有经验。还是我们来干比较合适吧,许少校的这份心意。我们心领了,谢了,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吧!”
倒不是张副支队长想抢这个功劳,只是他看许岩那副细皮白嫩的稚气大学生模样。估计许岩的军体素质也好不到哪去,他会不会开枪都还是个问题——部队机关兵和野战兵的差距是很大的,不少机关干部虽然也是军人。但他们坐惯办公室的,不少人一年连十发子弹都打不够。让这种彻底外行上去的话,搞不好他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给干掉了——张支队长倒不是可惜许岩的性命。但许岩挂了不要紧,他这样白白牺牲,还平白地打草惊蛇,搞不好把事情弄得更糟。
而且,站武警这边的立场,无论是真是假,张副支队长作为现场的武警最高军官,他也必须得争一下——不然的话,事后传出去,话会说得多难听啊?碰到棘手的任务,武警都不敢上,军情局派了个少校冲第一个,那少校牺牲之后,武警们才敢上去——这种话传出去,反恐大队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看到许岩和武警都表示要先上,这时候,作为现场坐镇的指挥官文修之显得有些犹豫了。
“文局,”许岩诚挚地说:“还是让我上吧,你也知道的,对付普通的犯罪分子,我可能不怎么行;但是对付这种怪物,那就是我擅长的了。而且,这个建议是我提出的,由我先上去,这是应该的。”
文修之沉声道:“我担心,对方手里有枪,跟以前你遭遇的那些先例,那可大不相同。”
“这倒无妨——可以让武警同志们布置在走廊里,充当第二梯队。果我失手了,武警同志们就尽可冲进去自由开火了,这也误不了事。”
听了许岩的建议,众位官员们纷纷赞同:听起来,许岩的建议确实很合理。
许岩号称“专门针对病毒狂化症的专家”,他第一个上去,果他能干脆利索、兵不血刃地把目标给解决了,那是自然最好,在京城市内,能不动枪还是不动枪的好;就算许岩失手了,还有武警在后面预备着做后手,事情坏不到哪去。
其实,在场的官员们心里大多藏着一个想法:“就算事情最坏,ding多也就是许岩这家伙自己倒霉罢了!谁叫这家伙多嘴又喜欢自己逞能的?”
国安局的吴副局长dian头,他说:“我觉得,许少校的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
南城区公安局的齐副局长也出声道:“这里是闹市区,在这里动枪的话,影响很坏。果许少校有把握不动枪就把事情给解决了,那是最好了——我也赞成。”
张副支队长和刘大队长低声商议两句,然后,张副支队长表态说:“我们依然认为,由我们先上把握比较大一些。但指挥部果有更好安排的话,我们也服从指挥部的安排。”
看着众人,许岩郑重地说:“文局长,我可以上去,但我也有个要求!”
sp,沉声说:“许岩,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文局长,既然我第一个上去,那我就要担当现场的第一指挥官了!果对方真的是王中茂,我又制服不了他,那等我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