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之深呼吸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里也听得很清楚。他打断许岩的话头:“现在,你人在哪里?那家伙是死了。还是受伤了?赶紧打急救叫120,千万不要让他死掉了。不然很麻烦!”
这时候,许岩才接上话头:“。。。然后,两枪都没打中。。。”
很清晰地,文修之在电话的那头深深地吐气,他苦笑道:“岩老弟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啊,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我迟早会被你弄出心脏病来。只要人没死,那就好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许岩平静地说:“那个痞子开着车逃跑了,被我打烂了挡风玻璃,人应该没事。我的人还在嘉善小区门口,南城分局有几位警官碰到了这事,他们想叫纠察——你能过来处理一下吗?”
文修之很爽快地答应了:“在嘉善小区门口是吧?好的,我马上就过去——哦,南城分局的齐老二也跟我在一起,我跟他一起过去。”
从层到嘉善小区门口也就几百步距离,文修之很快就到了。来人除了文修之。还有几个公安方面的官员,许岩认得其中一个人是南城分局的副局长齐斌,还有另外几个穿警服的陌生面孔,看样子也是领导。
众人到了这边。各找各爹——意思是文修之找许岩说话,而齐斌则找在场的几个警员问话。文修之把许岩拉到了一边,低声问:“怎么回事?”
许岩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最后问文修之:“那小子自称南城丁三,估计是有dian名声的。文哥。你帮我打听一下,这家伙是什么来头?”
听了许岩的说话。文修之脸色古怪得——许岩还没见过,人的脸色能古怪成那个样子的,他脸色黑沉沉的,像是他刚刚吃了一口狗屎似的。
许岩看得好奇,随后心中凛然:难道,这位丁三先生来头很大,连文修之都听过他的名头,甚至有dian忌惮他?
许岩心下惴惴:“文哥,这个‘南城丁三’,是不是名头很大,很厉害的人?”
“啊?”文修之摇头,他说:“这个人,我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啊,那你的这个表情。。。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呢。”
文修之摆摆手,他哭笑不得:“我不是说这个人何,我说的是岩老弟你自己。”
“啊,我自己?”许岩诧异道:“我自己,有什么问题?”
文修之苦笑,他望着许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岩老弟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四局的特情了,碰到个小痞子,犯不着那么激动嘛~要想收拾他,办法多的是,你就当场拿手铐出来拘了他,就说他涉嫌危害国家安全,你完全可以叫这几位警官出来帮忙,当场逮了他弄回我们局里去——你还担心哥哥我不帮你出气吗?回了局里,我们有的是手段,到时候,你要他喊你爷爷都成,何必要在街上当街开枪呢?”
听了文修之的责备,许岩也是苦笑:他是有苦说不出。
当时情形很微妙,自己果不动枪,确实可以把丁三从车里拖出来揍一顿的,但朱佑香就在旁边,她怒气冲冲的,万一她出手的话,搞不好那位丁三先生就得被当场斩成两截了,事情会更糟!而现在,自己拔枪出来吓跑了丁三,虽然动了枪,但总算没出人命啊。
没办法,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啊!
看着许岩沉默着不说话,文修之也不好再骂他了,他叹道:“老弟,你还年青,这就当是个教训,你把他抓回去,揍个半死都没问题,但一动枪,咱们就理亏啊,善后的手续麻烦啊——什么事,一涉枪就麻烦了。你先不急,我跟他们交涉一下。”
文修之走过去,跟那边的几个公安局的领导商量了一下,许岩站在旁边听着,他听着,文修之的说法基本是按许岩说的来:“我们四局的特工在执行任务,碰到紧急情况,所以不得不开了枪——至于什么任务?不好意思,关系国家安全,不能跟你们说的。”
听了文修之的说法,包括南城分局的齐斌在内,几个警官都显得心平气和,一副“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模样。
有个许岩不认识的高阶警官沉声说:“文局长。您说的,我们也了解了。你们情报部门做事,我们也不会多事。但许少校既然开了枪,按程序,我们是要请警备区的纠察过来看的——文局长,您也不要为难我们了,既然我们的人在现场,不通报,那是我们的责任了。通报之后,你和许少校何要跟警备区那边沟通,那我们就不管了。您看,这样怎么样?”
文修之显然也是知道路数的,他dian头道:“行,我也不为难你们,大家按程序走就是。”
于是,在场的一名警官打电话给警备区纠察:“喂,警备区吗?我们是南城区的公安分局,我们碰到一件事情——在南城区嘉州路二十八号既耸苌耍开枪者被我们控制了,他有军官证的,手持一支九二式手枪w猿剖亲懿尉情部四局的少衛毓ぃ姓许,叫许岩。军官证编号?4819,有持枪证。持枪证编号是。。。”
这时候,文修之在旁边插了一句话:“你跟那边说。我也在现场——让他们通知情报部的政保总队好了。”
那名打电话的警察犹豫了下,看了下他的领导,齐斌局。”
那警官继续对话筒里说:“总参情报部四局疽苍谙殖。他证实,开枪的许少衘窃谥葱刑乇鹑挝瘛!!k要求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