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都在说,我们日本在一夜之间,从一流的发达国家沦为了被全世界抛弃的难民国家,更悲哀的是,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完全是无辜的。”
听着南宫熏子哀婉的诉说,许岩的心情很平静,并无半点涟漪。对于日本人的遭遇,他看得很平淡。南宫熏子极力强调日本完全无辜的时候,许岩却只是想问:“你们当年侵略中国的时候,难道当年中国人又做错了什么吗?”
汽车开入了市中心区域,这已是接近东京市区的繁华区域了,街上的车辆渐渐多起来了,道边的人群也渐渐稠密起来。南宫熏子订餐的是一家比较著名的中国料理馆,远远就看到饭店门口典型的中国风格栱栈式装潢,刷得红红的门面和门柱,门两边还悬挂着两盏硕大的红色灯笼。
看着那“正宗中华料理”的巨大店名配合着那两盏高高悬挂的红色灯笼,不知为何,许岩心中有种莫名的喜感,他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了笑意。
南宫熏子很留意许岩的反应,看到许岩突然笑起来,她连忙问道:“许一佐,请问,是否这家饭店是否有什么不妥?”
“倒是没什么不妥的,只是我觉得这个装潢实在太。。。风格了!”
这个大红大绿的装潢风格实在太暴发户了,放在国内,这种十足十的乡土风情,恐怕只有二十年前的城乡结合部才能见得到,没想到在日本的东京,这反倒成了中国风格的象征——恐怕在日本人脑子里,中国还是那个男人还留着鞭子女人统统穿旗袍的地方吧?
这事想起来确实让人感觉很不爽,但许岩却也没法跟他们计较——总不能因为这事,自己就把安晴织子叫过来抗议一通吧?
许岩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随南宫熏子向着饭店门口走去。正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街道另一边。南宫熏子没注意,走出了好几步才发现。
她这才看到到,许岩站在原地,微微昂起头,却是望着街对面高楼上悬挂led大屏幕,此时,屏幕上正在实时播报东京都的新闻。这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像,那男子一头长发髻,三角眼,短淡眉,眼神显得淡漠又凶戾。
看着那个男子的头像,许岩微蹙眉头,眼神专注。
南宫熏子不明所以:“嗨依,许一佐,请问您这是。。。”
“南宫,现在电视上正在播什么?我听不懂日语,你帮我翻译下!”
南宫熏子一愣,她抬头望着远处的大屏幕:“。。。这是东京都警视厅的通缉令,警方要求通缉并悬赏一名国籍不明的亚裔男子,就是照片上的那位男子。。。东京警方提示民众,这名男子是十分危险的人物,是六町区特大杀人案的重大嫌疑犯。东京都警方提醒市民,这位男子极端危险,很可能随身携带杀伤性武器,他涉嫌牵涉到多宗重大命案中,受害者包括多名警官。遇到他的市民,请不要惊动和激怒他,而要立即拨打报警电话,东京都警视厅为此成立了特别搜查本部,报警电话是。。。”
这个新闻并不长,很快就结束了,电视转向东京都的其他新闻。许岩却依然伫立在原地,呆呆地思考着。
方才放出照片的时候,他已经认出来了,那被日本警方通缉的男子就是贺德强,来自大明世界的锦衣卫,邪宗修罗道的邪派修炼者。
在黑幕中与贺德强相遇时候,许岩就觉得,像贺德强这样的人物,他不可能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消失在人类世界里的,很快,当初的预感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
“南宫小姐,刚刚新闻里说的,六町区的特大杀人案是什么回事?我一直在军营里,不留意最近的新闻。”
南宫熏子本身就是媒体主持人,对时事新闻是最为敏感的。听到许岩的问题,她从身上摸出了手机,很快查出了新闻:“许一佐,六町区凶案,这是最近最轰动的新闻了。三天前的晚上,几名路人路过六町区一家营业中的咖啡馆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异样的叫嚷声,仿佛有人在里面喊救命,还有很可怕的惨叫声。
不少人聚在那家咖啡屋外围观,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大概十分钟后,附近警署的五名警官抵达现场,他们进了那家咖啡屋,大家都以为,事件会就此结束了,警官们很快会把扰乱秩序的犯人给带出来。但谁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许岩自然是不可能是意外的人,他可是太清脆了:贺德强不可能是那种见了警察就束手就擒的守法公民。他问道:“那五名警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南宫熏子敬佩地望着他:“许一佐,您料事如神!是的,正如您预料的那样,很快,有人听到里面传来了枪声和叱骂、打斗的声音,然后,有人走出了咖啡屋——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古怪男子。当着众多旁观者的面,他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现场,没人敢阻挠他。
直到第二批警察接到报告赶来,才发现那咖啡屋里早已变成了人间地狱——现场就发现死者近四十二人,大都是咖啡屋里的顾客、服务生和厨师,另外还包括五名出勤的警官,无人生还。
警方十分震惊,当晚就展开了大追捕行动,出动数百警力在案发周边地域展开搜查。但令人震惊的是,纵然在警方高强度的缉捕压力下,那凶手依然没有停止犯案行动。当晚,在强大的警方压力下,凶手却在六町区连续作案五起,受害者共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