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了许岩内心的想法,文修之问道:“岩老弟。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文哥。你们的部门。。。是不是经费很紧张?”
文修之专心开车,他说:“经费紧张?没有的事啊!我们的经费是中央财政保障的,有专款的,实报实销,怎么会紧张呢?”
“那我看你们的办公地方。。。在这么偏的地方,连个办公大楼都没有,好像很艰苦啊。”
文修之侧过头来望了许岩一眼,他微微苦笑:“岩老弟,你搞错了。我们这是临时设立的联合专案组。不是常设机构,所以压根就没办公地。象我的单位,是在京城的总参情报部;而你见过的那位申殿警官,他的工作单位是在锦城国安局,我们这个机构是临时设立的,所以也没有常驻的办公地dian。
我们这个机构就是为了调查国内的那些疯子案而组建的临时指挥部,我们要跟着案子走的,今天我们在锦城,说不定明天哪里又发了案子。我们马上就要全班人马坐飞机过去,也不可能在哪个地方常驻,所以这个办公地dian也就是随便找个地方糊弄一下了。
其实锦城的政府倒是有意愿请我们在市公安局或者安全局那边办公,或者把哪家宾馆整栋租下来给我们办公。但我们考虑到保密的问题,还是选了这里。在这里虽然偏僻些,但好处是不引人注目。也相对独立一些,我们做事也比较方便。”
两人一路说着。车子顺着道路一直向前看。因为身处郊区的原因,夜深人静。道边的店铺都早早地关了门,只有每隔十几米就出现的路灯在默默地孤寂亮着光。两人开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道边的人烟才显得繁华了些,出现了一些营业的店铺。
文修之问许岩:“岩老弟,要去吃饭,你平时喜欢去什么馆子的?”
许岩本来想谦让让文修之定地dian的,但他忽然心念一动,说道:“我平时都是蜀都大门口的那家真龙饭店吃饭的,不过档次低了dian,怕是不合文哥你的身份。”
“瞎,别说这些。你说的那家馆子,他们做夜宵的吧?”
“肯定做的,我平时晚上都常常跑出来吃饭的。”
“行,那我们就去你们蜀都大吧——顺道可以送你回去。”
车子顺着城市的环道一路行驶,好在这时已经是晚上十dian多了,道路并不拥挤,文修之的车速开得很快,约莫一个来小时就到了蜀都大学的西门。
看到学校熟悉的环境,许岩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莫名地安心了很多。车子径直开到了真龙饭店门口,饭店果然还在开门营业。许岩下车的时候,文修之叫住了他,从汽车的手刹箱里拿出了一个袋子,他递给许岩:“哎,刚才出来时候忘记给你了,他们拿了你的手机,现在还你。你检查下,东西没少吧?”
许岩接过袋子看了下,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袋子的封口封条都是完整的,他dian头道:“东西没少。”他自己拆开了密封条,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然后,他根本都没打开钱包,只是把钱包往口袋里一揣,自顾自打开了手机。
看着许岩的做派,文修之目光中露出了一丝赞许——有这种大气,难怪自己的外甥女欣赏这个小伙子了。倘若换了个普通人,拿回钱包时候的第一反应多半是要检查看看里面的钱少没少,说不定还要当着自己的面打开钱包一张张地数钱——担心钱少了所以当面dian清,这种事,对一个平民子弟的孩子来说,是很正常的,但对文修之来说,这种行为就有种隐隐的不信任的侮辱感了。而许岩这种看都不看就一手揣进口袋里的大气做法,很是讨文修之这种公子哥脾气的喜欢。
两个人进饭馆去,要了一个包厢,有个睡眼惺忪的服务员上来招呼他们,许岩熟练地dian了几个小炒,文修之接过菜单,又加了一盘炒花生,他说:“我最喜欢炒花生下酒了,再来几个小炒——对了。服务员,有二锅头吗?”
“有。先生您稍等。”
听到文修之叫了二锅头,许岩一阵寒栗:对这种恐怖烈酒的名声。他是闻名已久了。许岩期期艾艾地说:“文哥,喝这个酒好像有dian吓人吧,我们还是喝啤酒算了。。。您等下还要开车。。。”
“哎,怕什么!我们部队上都是喝高度酒的,啤酒那玩意,我们喝了肚子胀,不舒服。开车嘛。。。大不了我在附近随便找个宾馆睡下就是了,这个你不用担心。”
文修之的话语十分坚定,语气中有种不由质疑的坚定。许岩也没法再劝说他了。
过了一阵,菜和酒都很快就上来了,文修之举起酒杯:“来,岩老弟,咱俩走一个!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看着那茶杯大的白酒,许岩真是心里直发毛。他推辞说喝不了酒,但文修之压根不管他,他很厉害地瞪着许岩:“喝不了酒?男人大老爷们,怎么会喝不了酒?你是瞧不起文哥吧?”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少废话唧唧歪歪的,喝!”
文修之二话不说就端起了酒杯,直统统地塞到了许岩面前,他定定地瞪着许岩。那语气是不由分说的。
自打认识文修之以来,许岩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