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两人不是死对头,他性格不是这么阴晴不定,又不曾对她多次作恶多端过,自己与他站在一边,走在一起,出席任何舞会,任何聚会,是不是会引起惊天地泣鬼神的骚动?在会上,会不会是各个俊男美女羡慕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要说脸,光用“气质”来衡量,他都可以甩那个无良男人唐青宇几条街了,不是吗?
“怎么?你那是流口血还是流口水?”宁水月调戏的嗓音在纪以宁意-**他时悠然响起,好以整暇,看得出他已经观察了许久,并且无微不至,早已把她脑中不正经的想法熟知。
这让纪以宁顿感脸面无存,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和不知廉耻,故意装得有些恼羞成怒,猛然甩起手肘擦掉宁水月所提醒之物,呛他:“要你管?”
宁水月不免好笑,之前硬得毫无分寸可言的面部线条再次柔和了起来,“我如此美男被你想得一脸花痴样,关心一下,有何不可?”眉目轻挑,星光璀璨,望着她的龙眼睁得老大,“再说,有什么好的想法,好的乐趣,你说说,我听听,大家一起分享,不是更好吗?”
他一向坏水一大堆,说与他知,告诉他,她把他想得美好得世间绝有,只应他有,岂不是会被他取笑?那不是自毁台阶?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说了花痴?
说她吗?
一想到,就五指紧握,一拳挥向他,鼻间冷哼,呛他呛得更加厉害,“你才花痴!”语音方落,又是一拳过去,“就你这吐血的孱弱样,你还想当美男?”
不承想,两拳下去,心口痛得早已无法再忍的宁水月居然如她所言的孱弱的倒向一边,滚在床侧,有气无力地唤道:“宁宁,宁宁……”
眉心紧紧锁在一起,脸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尽是痛苦之情,吓得纪以宁愣是转不过弯来,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倒就倒了?
手足无措,慌张之极,“你怎么样了?”声音颤得尾音抖然升高,自己都没有发觉。
千万不要死了,死了她就要变成杀死鬼王的杀人犯了,必然会受到鬼界的刑罚。
鬼界那么多向他,尊他的高层官爷,还有那么多爱慕他,喜欢他的妖女仙娥,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放过她。
转而望向还僵硬得无法撑开的五指,暗中思量,难道自己已经具备了随时一拳过去就能要了对手的性命的特异功能?
这也太邪乎了吧?
摇摇头否认,不对,应该是之轻给她的药有问题。
他之前不是说泻药吗?她与他都吃了,没见谁泻,倒是两人都口里出血了。
难道是这药伤了他元气,才致使自己的两拳就轻轻松松把他撂倒了?
纪以宁想来想去,把前因后果连接起来,更加肯定是之轻给的药有问题。
他是何居心?难道是想借她的手杀了眼前这无所不能的鬼王?
真是如此的话,那他就太恐怖了。
心思缜密,布局细致,借刀杀人。
他怎么就猜到了鬼王会对她不轨,而她又会使计让他服上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