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宁水月拿走了被搁在破桌子上的新药方,来到春庭外,玄风早已等在那了。
“龙兄,难道真要把阳鸳逐出鬼界?当初可是你自己把她带回来的,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念及旧情吗?要不让她吃吃冰火窑之苦,意思意思一下,也就算了。”
“你堵我在这,就是为了说这个?”宁水月顿住疾走的脚步,不容质疑地说:“你要没其它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一把扔过捏在手心里的药方到玄风手上,“你看看这药方是不是你之前研发的?假若没有错,就麻烦贤弟送到血儿老头那,让他配药去。”步态沉稳的身子走出几步才吩咐道:“还有,没有其它事就先不要回来,药丸做好了,你再一起带回来吧。”说完,就又步出身子,往内庭走去。
宁水月这话说得可就不客气了,自己大老远的跑来对他诊病,得不到一句好话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在死了很多脑细胞的情况下,研发出了能对他症状的药方来,他也没有一片一语的感谢,好了,现在还得让他去当跑腿小弟,跑到七万八千里远的血洞那送方子去。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闲得无聊的狗腿子吗?
玄风气不过,刚想追上去,向他发发牢骚,抱怨几句,不承想,宁水月早已撇开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春庭,欣长的身子消失在月光底下,嗯,此时半空升起一弯新月,不久,满月又要到来。
作为他的拜把兄弟,在大事面前,为他赴汤蹈火理所应当,一想到他的旧伤,还有新伤,加上不久就要来的变身换皮之夜,玄风抓紧方子,就着夜色,疾走如风……
鬼界有外侵人员之事,暂且被他搁置脑后,没有时间与他再作商议。目前治病救人要紧……
透过朦胧的床幔,安睡在里面的人儿若隐若现,尤其是侧躺的曲线在穿过比纱窗的月光底下显得迷人性感,独具诱惑,宁水月慌乱的心才有了些许安定,只要她在这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什么就都是好的了。
一边脱下外衣,一边往她身边挨去。
突然多了个人,而且挨着睡那么近,再大的床也会显得比一个人睡那样拥挤了许多,纪以宁处于睡梦中,但仍然下意识地往里挪了些,而后又转身换了个舒适的姿态,呼呼大睡。
背对着自己,宁水月忍了。伸在半空中的手,硬是被他收了回来。原本把扳正她的身子,与自己相对而卧的,但又害怕惊扰到已睡着的她,想想作罢。
哪知,才刚望着她的后背躺下,就听到她无意识的梦呓,她喊着:“那弘业!”
宁水月听得真切,才刚安定下来些许的心因这一句话影响到所有心情,整个人如雷击般惊愕了,闯进她梦里的不应该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吗?怎么还有别的男人?
似乎察觉到对他的刺激还不够大,睡得晕晕糊糊没有意识的纪以宁居然还吧唧着嘴,喊着说:“那弘业,给我,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