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是亲亲、摸摸、再来一场难耐的厮磨么?
他的套路,纪以宁早倒背如流了。
横陈在大床上,四肢舒展,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仰躺,“大”字排开,不忘对着倾身压下来的宁水月使劲翻了个白眼,说:“你除了这种蹩脚的爱好,难道就没有其它了?”
明骚易防,暗骚难挡,果真如他。
“宁宁,你是我最大的诱惑,其它的我都可以不在乎。”热气微呵,清冷的躯体与她紧密相贴,就算双方隔着衣衫,她仍能从真实的碰触中感受到他肌肤的凉意,微微一颤,“你好像总是没有温度。”纪以宁抿嘴,好像自言自语那般发问。
冷血动物,不过如此吧?
龙族似乎真是冷血一族。
就这样的念头吓到纪以宁了,作为一介凡人,要不是宁水月,她根本就走不远,不曾见过这么大的世面,究竟她是从知道这种不可思议的信息的?
难道又是被遗忘的记忆偶然的发怔?
宁水月眉清目秀,卓尔不凡,抓起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路向下,轻车熟路摸索着来到自己身下,一把塞进了他依旧微凉的裤裆,半是认真半是戏谑,“摩擦生热。”
就连他的冷血属性都能成为他挑情的理由。
纪以宁很无奈。
近眼一看,只见他眸色清如窗外明朗的阳光,洋洋洒洒,没有闪躲。
纪以宁马上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来真的!
动作认真得一丝不苟,就连标致的五官里尽是认真神色,丝毫没有玩笑的成分。
哦!天哪!
她扭头避开了他专注的凝视。
“……”纪以宁前额爬满黑线,一时无语。
再悄然抬首,却被宁水月浓黑如墨的眼瞳深深吸引,幽深得可怕,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潭,具有十二万分引力,一点一点把她吸引,仿佛看到,她就要消失在他浓得化不开的眸色里。
怔了好久,回不了神。
待到抓住她小手的那双大掌开始上下律动,而他则本能微喘,细汗冒在额头与两侧太阳穴,表情浮出她见过很多次的熟悉的痛楚,纪以宁才幡然醒悟——果真摩擦生热!连带着她也热了。
好像碰到烫手芋那般,猛地一阵推拉,就想抽离,只是宁水月早料到她的反应,抓得紧锢,不依不饶。
无法抽脱!
多久没这样了?纪以宁口干舌躁,细细回想,发现这是第二次。
这是他让她第二次接触他的重点部位。
当下就慌了,绯红着脸,扑闪大眼,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话一出口,纪以宁就想大扇自己一巴掌。什么话不说,偏偏说这种带有邪恶感qíng_sè彩的?
一方面,可以解释为明显的拒绝——对身体不好,我们不要继续往下了。
但另一方面,瞧她媚眼如丝,波澜荡漾,以羞涩之姿对他欲迎还拒,在宁水月这边看来,估计更愿意把眼前这迷离的一切当成是她不言而喻的邀请。
“宁宁,可以吗?”宁水月低沉醉人的嗓音好听极了,纪以宁赤红了眼,咬着下唇,定定摇头。
由于精神被各方面被迫分离,始终没注意到,手下紧握的某根硬物上下律动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