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羽回家登陆了毒药的gg音乐网账号,在寝室怕被人发现,所以一直没登过。
《sh1943》出乎程晓羽意料的好评如潮,这首其实和《娘子》一样是属于华夏风雏形的歌曲。但这首相较《娘子》旋律要美,用词华丽浪漫,一下就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并且歌词还被收录进了华夏著名诗刊《嫩芽》。这个事情程晓羽知道,刘斌跟他发短信说过,他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却不知道网上还掀起了不小的争论。
虽然所有听众都觉得毒药这首歌的词,写出了诗的美感。
但很多诗人却不乐意了,让流行歌词登上诗刊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亵渎一样。批评歌词为了追求押韵是什么词都敢往上面凑。歌词强调的是一种共情能力,要追求普遍意义上的群体性的心理共鸣。
而诗歌,尤其是当代诗歌,追求的是文字表现力上的无穷可能性和语言技巧的极限探索,表达的是诗人自身的情绪脉络与心灵节奏,与他人无关,与环境无关,甚至有时与诗人自己也无关。这样的特点造就了诗歌与歌词两种看似相近的体裁之间的深远区别。
说大众不懂诗歌就算了,作为诗刊杂志怎么能够不负责任的选流行歌词进来呢?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于是两派人就开始打起了嘴仗
乐评人、毒药铁粉郝艺风说道“从《晴天》的简单质朴到《以父之名》超强画面感,在到《双截棍》的以武入歌。我们看到了这个天才的超人的想象力和文字功底,而《sh1943》再一次让我明白歌词可以有多美。
因为当初我还真的是下过一番功夫去了解属于那时代的上海较为人熟知并且具代表性的文字符号为何?譬如外滩、百乐门、十里洋场,青帮洪门跟杜月笙等词汇便很具代表性。但这首歌是抒情慢歌,词意内容是为人子女在凭弔父执辈的爱情后心有感触的故事,以上一些词句并不完全适用,所以毒药除保留外滩外又将春联、米缸、豆瓣酱、黑白照片、吴侬软语、弄堂、老唱盘、旧皮箱,还有明信片等具怀旧色彩的词汇溶入词意中,这其中外滩、吴侬软语跟弄堂这三个词汇,更是等同上海这个城市的文字识别词。
而且现今音乐与文字如此紧密结合的文字创作。已被歌词垄断早己是不争的事实,新诗作为纯文学的文字创作,跟音乐的互动几近于零,除非创作当下刻意以诗歌的形式并兼顾韵脚的元素去创作。否则绝大多数的新诗都很难谱成曲,既然此次《嫩芽》将《sh1943》选做韵文,那么当代诗人们岂能对现今唯一具韵文形式的文字创作─歌词视而不见,而只收录离现代人几百几千年前的传统韵文(诗词)呢?所幸《嫩芽》编辑们并没有与时代脱节,虽不能说是重视。但起码没有忽略歌词做为近代韵文的传承事实与贡献,在此谨代表流行音乐工作者向编辑委员们致敬一下。”
但大部分现代诗人并不同意《嫩芽》这样的做法,现代诗人石心留言道“诗是最古老的文学也是最具艺术性的文字,它始终以崇高、神圣而不可亵渎的中心位置自居,让人膜拜。虽然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这一中心地位已经失去了,再也没有很多人研读诗词,诗词刊物的发行量也严重萎缩。甚至在我们的大学,我们最后的象牙塔里,都已经忽略了现代诗的教育。但是不要拿流行快餐文化来玷污我们最后的骄傲。”
于是有药粉拿现代诗人的“下半身派”和“垃圾派”来开炮,说现代诗歌误入歧途病入膏肓。但是普通人哪里戳的中诗人们的软肋,不骂脏话,光开嘴炮确实不是现代诗人们的对手。
这下吸引了下半身诗人梦里的回击。代表人物沈志文回道“传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们的写作必须跟它有关?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身体,有我们自己从身体出发到身体为止的感受。这就够了,我们只需要这些,我们已经不需要别人再给我们口粮,那会使我们噎死的。我们尤其厌恶那个叫做唐诗宋词的传统,它教会了我们什么?修养吗?我们不需要这种修养。那些唯美的、优雅的、所谓诗意的东西差一点使我们从孩提时代就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信任与信心,我们的视野差一点就被限定死了,我们差一点以为只有那些才是美的,才是属于诗歌的。唐诗宋词在很大程度上使我们可笑地拥有了一种虚妄的美学信仰。而这,使我们每个人面目模糊,丧失了对真实的信赖。”
现代先锋诗人梦白留言道“说现代诗有病,不如说是这个社会有病!爱心的丧失,情感的冷落、荒凉、物语的疯狂,从根本上肋杀了现代诗。运思的人越少,诗人越寂寞,我们高雅的诗行,怎么能和让人趋之若鹜、不停变化花样的流行音乐等同?”
其实本来这和毒药没一点关系,他是莫名的被推上了网络争议的风口浪尖,而此刻他的gg音乐网主页就是前沿阵地,看了半天程晓羽也觉得这些现代诗人实在太无聊,大部分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心里,古典诗词不就是古时候的流行音乐吗?一个个说的自己苦大仇深,怀才不遇的样子,让人看了酸气四溢。
于是程晓羽在主页是写到“现代诗不过是无所事事的人的避难所。我们华夏人太诗意以至不能做诗人,我们的国家里充满才华横溢的失败者,可我们是自希腊人以来最会说空话的民族。死亡和庸俗是二十世纪仅有的无法用巧辩逃避的东西。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