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有在院子里久待,享受了天伦之乐也就回了房间,苏虞兮吃完了东西一直被年纪不大的小辈们扯着合影,苏虞兮对小孩子们宽容总是多一些。
临近十二点,有留下守岁的,有去看烟火的,也有告辞归去的,喧闹的院子逐渐冷清了下来,处在权利中心的男人们有自己的事情要谈,而女人们则去打麻将。
小辈们大多相约去看烟火去了,苏虞兮借口太累,推辞了一切邀约,程晓羽自然也不会去。
程晓羽这一天多除了在厢房待着就是去偏厅吃饭,对这座四合院并无了解。苏虞兮带着程晓羽在里面逛了一逛,讲叙了一些在这里生活的痕迹,语气平淡,并无怀念之意。(bgix)版本,搜歌请连版本一起搜索)
两人在黑色的天幕下行走,背景是绚烂的烟火,苏虞兮平静和缓的解构着她所认知的四合院:“从最大的紫禁城中,千千万万个气派的四合院,到最小的胡同里,如同麻雀般的四合院,都有着同样的森严格局,从正座、倒座、东西厢房,好像早早就注定了会有一个座次的划分,一个尊卑主客的分类。我们华夏历代统治者都把宅院建筑看做是封建等级制度的重要内容,并对各种宅院的建制做出具体而严格的规定。一座四合院其实就映射着一个社会结构。”
苏虞兮望着不远处的广亮大门,对程晓羽说道:“例如宅门就有很多种说法,宅门从建筑的规模、形式、装修色彩、建筑材料的使用等各个方面都都有森严的等级,从而使宅门成了宅主人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的标志。这种观念渗透到社会生活领域,于是就产生‘门第’、‘门阀’、‘门派’、‘门户’,这些复杂的等级观念词汇,时至今日还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穿着白色羽绒服黑色牛仔裤的苏虞兮在海棠树俏然而立下说道:“你瞧,从前这里住着的是豪门大族,现将这里住着的还是豪门大族。”
程晓羽知道苏虞兮其实骨子里是最无视规矩的人,对她来说,规矩是拿来利用,而不是拿来遵守的,因此她不喜欢四合院是自然的,他笑了一笑说道:“你这说的太严肃,历史沧桑感太重,倘若要我说四合院,我便会说:正如说到三国就会想到诸葛亮,提到美人就会想到西施一样,说到京城,自然就会想到京城的四合院。一座四合院跨越几百年,经历了几个世纪,里面住的人也跨越了明清到现代,再到当代。这里历尽兴衰,随着时光变迁,住过了各色人物,说起他们的一个个故事,活像是一盘筋道够味的小吃,无论在牙根里咀嚼,还是说道,都带着那么一股鲜明的麻辣劲头。但是他们却都在上演着一出真实的精彩好戏,用自己鲜活的生命洒下了一路狗血。他们都在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改变命运,只是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败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还留下什么?四合院在光影下,依然如故,在历史中穿行往来的人住进了四合院,开始了他们不同的生活,上演着他们不同的命运。看那架势,是一直要到这人间故事倾尽。”
“我们,也不过是其中的一段故事罢了。”程晓羽说道。
海棠树旁的不远处是一片假山池塘,只是正值隆冬,上面漂浮的只是几片塑料莲叶,四合院冬季的海棠树荫底下更让人觉得幽静,她幼年时,经常看着鲜红的一尾两尾鲤鱼,悠然划开墨玉似的水,发呆,那是她童年最清凉的记忆。
苏虞兮看着池塘了锦鲤说道:“小时候我就想,对于一条池塘的鱼来说,这个浅浅的池塘是否就是它的世界,在这个池塘里它只能向前或者向后,那么它的世界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平面,当它从池塘里面跃起是不是等于超越了维度的限制,短暂的进入了三维世界。人类创造了鱼的二维世界,并活在鱼的世界之外,那么在人的三维世界之外呢?”
程晓羽楞了一下,显然苏虞兮的这个问题非常的超纲,但是作为一个最能够证明多维世界存在的自己,程晓羽的内心却是复杂的,他记得记忆中曾经听过霍金的《膜的新世界》这个公众演讲的视频,“你应该知道膜理论,在这个时空里,我们所经历的时间是笔直向前的,但是在我们的时空之外,从一个可以说是四维的角度来看,时间是不存在的。如果我们能达到那个角度,我们会看见,我们的时空就像平面一样,就像一个由物质构成的雕像,物质所曾占据的每个地方都重叠在一起,我们的感知围绕着我们的人生行进,就像是轨道上的推车一样。我们这个维度以外的一切,即是永恒,永恒俯视着我们,对于我们来说,它是球状的,但对他们(在我们的时空之外的人)来说,则是个圆。虽然只有三维空间和一维时间是我们能看到的一切,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有超越维度的存在的。”
苏虞兮抬头看了看空中炸裂的烟火,背景一片漆黑,今夜并没有星星,她说道:“m理论(膜理论)只是还没有经过证明的理论,欧洲的对撞机在撞,如果发现粒子能量真的丢失了,就是被挤到另一个维度了,弦论就初步证实了,确实有卷曲的维度,只是目前而言,m理论不过是推测而已,三维空间和一维时间是我们看到的一切。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相信我们不能想起不能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