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河跟李铭九同一匹马,他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这几日牢狱加上精神上折磨的。三人快马加鞭往营外飞奔,一路上也没人拦着,只是到了营门口的时候,有岗哨问他们几句,张大河很轻松的应付过去,然后又问他为什么会盘查起出去的人来,跟六爷来的时候可没这事情。那人告诉张大河说营里关了死刑犯,要严加防范。
三人离了大营,李头儿问张大河:“咱们回去?”
“不能回去!这时机不对!”
“可是老周他们……”
“等有机会再说,咱们先躲好再说。我是指他们在府上只要不乱来肯定不会有事,咱们先找地方藏好了,然后我再回去接他们。”张大河怕李头儿误解,说的 很细。正在这时,张大河瞥见东南来了一哨人马,远远看去见到似乎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大河顿时一惊,也不管对方是熟人还是仇人,赶紧告诉李头儿:“快走!”说罢抽了马匹一鞭子,然后飞奔而去,几乎在同时李头儿也跟了上去。三人一路向北奔去。
来的这队人不是别的正是刘之相带着他的铁杆儿兄弟们,那会儿听见有内线来报说徐老六带着张大河、李头儿离了总督府,似乎是去了北大营。刘之相害怕出事,因此也跟了过来,心中暗道若是没事最好,没事正好借着机会收拾收拾李铭九,若是徐老六敢乱来,嘿嘿,那就更好了。
刘之相带着人出城,远远看见大营之后他还在想一会儿怎么收拾李铭九,结果看见两匹马三个人正好出来,紧接着向北跑去。刘之相心中暗道不好,“坏了!”
“猛爷,怎么了?”
“是他们,他们要跑。”
“谁?”
“你说是谁?!赶紧给我追!”刘之相往前一直,紧接着狠狠抽了马匹一鞭子。
“猛爷,刚刚你说是谁在跑啊?”实在憋不住,跑了一段时间之后身边的赵科儿问道,刘之相这会儿已经慢了下来,其他人已经超了过去。
“李铭九!”刘之相咬牙切齿的说,“是张大河救了他。”
“什么?他们怎么敢……?”赵科儿一脸的震惊。
“哼!有什么不敢的?他们这些人本身就是穷凶恶极、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之人,对他们来说劫牢反狱又有什么不敢的。”
“可是……这从大营里……”赵科儿还是难以相信。
“走!我们去找徐老六问问,看他这回怎么说!”
“咱们不追了?!”
“追什么追?!找死了不成?”刘之相不屑道。见赵科儿没想明白,不耐烦道:“前面逃跑的是谁?张大河、李铭九、李头儿,三个罪大恶极之人,若是在城里,在总督府还有能约束的,这荒山野岭让他们察觉咱们没了后援落单了,他们会善罢甘休么?会放过咱们么?现在追过去纯粹就是找死,他李铭九被关了这些天本来就觉着憋屈,正窝火呢,现在咱们过去正好给了他发泄的机会……”
“可 咱们要是这么走了,他们怎么办?”
“你脑袋让驴踢了?怎么突然傻了吧唧的。”刘之相想不明白平日里很灵透的赵科儿现在突然有些犯傻犯二,有些生气,“咱们回去找徐老六的晦气,然后再让人去追他们,正好给解了围。”
两人回了北大营,拿了巡抚府的腰牌之后进去见了王怀庆,这会儿王怀庆居然不再,让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在刘之相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怀庆、六爷以及其他几个衙门的人,包括热河都统府的师爷李大年,另外还有赵家赵老爷子等人往回走来,刘之相一见到他们,顿时觉着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