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拿到了,也谢过了,西江月转身就往岸边走,每走一步,水浅一分,夏日衣衫单薄,西江月浸水的薄纱裹着她曼妙的身姿从水中逐渐走出,云灼华环望着岸边围观的人群,情急之下,伸手拉住她,“姑娘且慢。”
西江月本以为云灼华和她在教坊所见的男人都不同,才对她说出荷花高洁的一番话,没想到她竟然与那些人一样!西江月紧盯着拉在她臂膀上的手,顺着那手一路看向了云灼华,声音已冷,“公子还有何事?”
云灼华这才有些尴尬的松了手,眼睛望着别处,不好意思的指着西江月湿了的衣裙,“姑娘衣衫单薄,还是加一件衣服吧。”
西江月低头一看,薄纱浸湿透出肤色,才发现自己错怪了云灼华,脸上霎时羞红,她忙又往水里走了两步,这才抿着唇低头道了谢,“多谢公子提醒,方才奴家小人之心错怪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计较。”
云灼华忙道,“终究是在下唐突了,还是要请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对于美人,人人都有怜爱之心,云灼华自然也不例外。光天化日之下,若是放任西江月湿身回教坊,终究还是不忍心。周围也无可避体之物,云灼华思量片刻,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衫,抛向空中。
她没想到,这把剑再次出鞘,竟然是为了美人割断衣袍。
长袍湿哒哒的半边被云灼华毫不吝惜的扔到水中,“望姑娘见谅!”云灼华托着上半部分衣衫对西江月示意。
“恭敬不如从命。”西江月张开双臂,满面绯红的任由云灼华环腰把衣衫系在她的腰间。
云灼华不如平常男子那般肩宽体健,衣服也自然并不宽大,好在外衫宽松,而西江月又十分纤瘦,外衫紧凑的裹了西江月两圈未满一圈还多的腰身。
“好了。”云灼华把裹着的衣衫帮着西江月撩起,她每往前走一些,云灼华就帮她放下一些,细致之极让西江月也颇为赞赏。
好在云灼华外衫素白,配着西江月清丽的着装也并不十分突兀,只是这搭配着实怪异了些。
“姑娘快些回去吧,虽是夏日,却也要担心着凉。”并且这岸上围观的人还是很多,西江月的名头在乌坊也十分响亮,此地自当是不宜久留。
云灼华念着船上只留了苍玉一人,而那蓝山也不知是何底细,还是应该尽快上船才是。她刚走了两步,就被西江月的声音拦住,“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奴家西江月。”
这么些年,西江月尝遍了人间辛酸,第一次在别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个女子应有的尊重和怜惜,西江月很想留下一点什么。
对于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云灼华听船家说起之时就十分欣赏,此时自然也不愿欺瞒,但此时尚在护镖的路上,对于西江月,她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是连阳云家的人,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自可到连阳云家找孙总管。”
语毕,云灼华也不再耽搁,急忙的寻找江上小船的身影。不看不知,一看云灼华才发现,趁着她上岸救西江月的功夫,小船不仅没停在那等她,反倒是离她越来越远。
本书来源 l/32/3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