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药之时恰逢人家过寿,去贺寿也并无不妥实属应该,况且父亲之前还答应了,思及至此,云灼华把手往朱成杰面前一伸,“拿来吧。”
“什么?”朱成杰一头雾水。
“贺礼啊。”信都捎带来了,贺礼应该也准备好了吧,孙泽年办事一直很稳妥的,去给镇远将军贺寿,也该不是一般的贺礼才对。
谁知朱成杰却摇摇头,“没有,孙总管说镇远将军见识非常人,不爱财只惜才,他见了少主子一定欢喜,既如此,贺礼就不必送了。”
“没有!”云灼华哭笑不得,不送贺礼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大概也就孙泽年能做的出来了。
“不仅没有贺礼,就连少主子的路费也没有。”朱成杰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的接道。
云灼华一听,神色大变,“从连阳到长乐,从江南到西北,这么远,孙叔居然连路费都不给!”
他应该知道,云灼华这次刚押的镖,是镖局的老客户了,一直都是按月到镖局结账的,并非镖师押送到达目的地后收取镖银。所以他出门的时候身上只有在镖局领的路费,还有一些自己存的碎银子,这些银子现在也已经所剩无几,如果要去长乐,长途跋涉,吃喝住,没有银子怎么成行。
“孙总管说,长乐之行并非镖局事物,镖局无需给少主子路费。再者,主子这次出门也没从云家账上支钱,上行下效,故少主子出门也不必从云家账上支钱。少主子在云家和镖局两边都拿不到钱,所以就不必给少主子额外带银两了。”
“孙总管还说,少主身上没钱,此行势必艰难。幸而有客镖前往长乐,一路吃喝用度皆有客镖承担,少主只需保护好客镖就能保一路无忧。”
“你说的客镖,不会是他吧。”云灼华指着被镖师围在中间的那个病怏怏的客镖问朱成杰。
云灼华看着朱成杰认真的点点头,仍不敢信的又张开嘴无声的问,然而朱成杰仍旧点点头,而后把头别开不忍再去看云灼华。
“孙大总管,你真是我的好师傅啊!”云灼华怒吼。
明知道他不喜客镖,偏偏扔了一个客镖给他,还是个受了伤被人追杀的客镖。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刚刚还在拿这个笑话朱成杰他们,这会儿倒是轮到自己身上了。
“我不要客镖,我要回城拿我的私房钱去。”云灼华怒急,他偏偏不受孙泽年摆布。
“咳咳”,朱成杰抹着鼻尖很不好意思的又道,“孙总管说,上次夫人过生辰,少主子从他那预支了不少的例银,如果少主子有私房钱的话,还是赶紧把欠的钱填平比较好,即使是少主子,也不能徇私。”
天要亡我!
云灼华差点忘了这一遭,所以,如今之计,就只能护着这客镖,前往长乐去了?
“你们都和我一起去的吗?”他耷着肩膀,有气无力地问朱成杰,如果真是大家一起去的话,倒也还能接受。
本书来源 l/32/3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