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禹溪三根手指捏了一点鱼食,扔进了水里。(..)
锦鲤凑成堆的,往这边挤了过来。
“你在等我?”苍玉的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脊背问道。
明禹溪抬起眼眸来,看着苍玉淡淡的回道,“我知道你会来。”
苍玉和明禹溪的交情有限,无论是夺太岁,还是后来的相见,几乎都和云灼华有着关联。
此时,苍玉能呆在这里的时间不多,自然是捡着重要的先说了。
“灼华视你为挚友,我亦如此,我不在的时候,烦劳多照应她一些。”
明禹溪看了苍玉一眼,轻轻的笑道,“此事,无需你交代。”
明禹溪一句话,使得苍玉后面的话,似乎都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他摇着头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这般作态,倒像是在情敌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权。
不仅没有任何必要,还会让自己显得十分的心虚与狼狈。
苍玉自嘲的转过身去,叹息着道,“罢了。”
“以你对她的心思,定然不会让她吃苦才是,我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明禹溪摆在身旁的烛火“噼啪”一声,爆了烛芯。
明禹溪伸出手指,隔空弹了一指气息,将垂下来的烛芯灰烬弹去。
烛光明亮的同时,苍玉扭过头来道,“你的内伤,可是因为灼华?”
“是!”
明禹溪也不遮掩,就这么清清淡淡的回道。
那一头银白的发丝,在黑夜之中,异常的夺目。
人还未老,青丝已白。
苍玉眼角的余光,落在明禹溪那银白的发丝,苍白的容颜上。
他知道,云灼华在明禹溪的心中,已然是个多么重要的位置。
可苍玉,却不能因此,而成全明禹溪的心思。
“我会找到治疗你内伤的法子,还你原本的样子。”苍玉说道。
“不必了。”
明禹溪刚拒绝,苍玉就道,“你若是不想让灼华,因为你的样子而伤心,就最好能把自己治好。”
“若是你治不好自己,那就让我来想办法。”
两个人之间有时一阵的沉默,好一会儿,明禹溪才浅浅的“嗯”了一声。
“若是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苍玉说完,飞身就从明禹溪的院落里消失了。
明禹溪看着苍玉原本站着的地方,低声道了句,“多谢。”
若是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他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这年节,说来就来。
云灼华见过苍玉之后,整个人仿佛都变了个样子。
她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就连灵儿看了,也十分的好奇。
“难不成,明公子的药,就这么管用?”
灵儿从那开始,就总拿明禹溪熬得安神药打趣云灼华。
云灼华也不做解释,任由着灵儿说笑。
依着礼制,这年节的仪典,颇为隆重。
云灼华穿着厚重的龙袍,起身伏地的不知多少个回合。
最后还要强打着精神,接受百官的朝贺。
晚宴时,云灼华坐在龙椅上,都差点就要睡着了。
从天色未亮,云灼华就起**忙活,一直到了现在,她几乎都没喝上几口水。
这样的日子,倒是比平时熬夜批奏折还要累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