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上旬,本是春暖花开、出游踏青的好时节,怀水城上方却乌云密集,犹如巨石压顶,仿佛有一场巨大的瀑风雨即将来袭。
暖阳透过厚厚的云层笼罩着怀水城,不但不能令人心情舒畅反而觉得郁闷无比,就好比怀水城中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愈来愈多的家禽失窃,小到鸡鸭,大到整只牛都尸骨全无,大街小巷,处处可见血泽斑斑,人们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秋水居内,楚韵儿愁眉深锁,心情抑郁的听着启梅打听来的消息。
“小姐,亦公子,你们是没看见,那西巷的血啊,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昨夜失窃的那家主人听到了后院的动静,却不敢出来抓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牛被盗”
“那他有看清盗贼的模样吗”楚韵儿一边玩弄着垂到胸前的一缕头发,慵懒的问道。
“那人说天太黑,没看清,只知道那贼披头散发,十指如刀片,一挥手,他家的牛就鲜血四溅”
楚韵儿没有再言语,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身旁面无表情的二爷,这几日晚间,她特地守着二爷整夜,确定怀水城中吸嗜血肉的贼不是二爷,可是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门外突的响起启东的声音:“小姐,在屋内吗”
得到楚韵儿的应吮,启梅起身打帘,启东面色不愉的缓步进了来。
“启东,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小姐,那些人真是不可理喻”启东愤愤不平的说。
“怎么了这是”
“小姐,刚才门口来了群人,他们说有人看见那盗贼进了咱们阮府,要进府中搜人”
歪坐在软椅上的楚韵儿闻言眉心一跳,沉呤了瞬间才道:“那你将他们打发走了吗”
“打发走了,可是,他们可能还会再来”启东气恼道。
“走了就行,此事不要让老夫人知晓,那些人若是再来,你还是想办法打发走,实在不行就派人来通知我,另外你查查近段时间府里可有进来生人,若有先查清他们的底细”
“行,我这就去查,稍后再来告知小姐”
启东正欲跨出门去,猛然忆起公子最近的异常举动,便停下脚步对着楚韵儿道:“小姐,公子他……最近古怪得很”
楚韵儿面色一愣,近期因为一心忙着阮家外面商铺的事,府内的大小事宜她都交给了启梅,更是无暇去探望阮锦安,再者屡次被拒门外,楚韵儿以为阮锦安是因为那日马车上表白被拒而不愿见她,为了避免尴尬,双方沉寂一段时日也行,便没再去打扰阮锦安,此时想起,似乎有好些时日都未见到他,便内疚的问道:“古怪?怎么个古怪”
“公子现在是足不出户,而且作息时间完全颠倒,白日把自己关在房内,只在夜间偶尔出来,而且……公子似乎变了,哪里变了,启东也说不清”
启东不轻不重的话语如数把重锤敲在楚韵儿心间,令她极度不安,怀水城出现吸血人,阮锦安昼伏夜出,不正常的巧合似乎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