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生活适应,对这个时代,楚韵儿已习惯成自然,内院里,她帮助阮老夫人打理府内诸多事宜,下人们也还算恭敬,私下里都议论着她将会是未来的阮家女主人。
而阮锦安出门办事则时常带着两个男仆,一个是启东,另一个自然是作男装打扮的楚韵儿,阮老夫人虽有心想阻拦,却又不忍楚韵儿陪着她窝在后院寂寥,另一方面她也盼望着阮锦安与楚韵儿能多些机会接触,最好能日久生情。
与阮锦安接触得多了,楚韵儿才发现阮锦安不仅有经商的头脑,还是个文彩横溢的才子,随便一风一景,他都能出口成诗。
楚韵儿曾问他为何不去朝堂上争个一官半职,阮锦安却说,人生在世就是要活得潇洒自如,为百姓谋福祉,并不一定要走官道,行医赠药,开仓赠粮,全在他一念之间,不图名不图利,何需要一个虚名。
这样阔达、坦帅的个性让楚韵儿也心生钦佩,阮锦安虽是个商人,却没有一般商人身上带有的金钱的腐朽味,反而洒脱如江湖上的侠客,不菲的家世,出众的外表,精明的头脑,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钻石王老五,也难怪会成为怀水城众多闺中千金的择偶典范。
离二爷坠崖近两年,楚韵儿时常去蟜山崖上探查,外出游玩也时常注意着搜寻与二爷身形相似之人,二爷却好似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般,毫无音讯。
“小姐,到了”丫鬟启梅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楚韵儿。
启梅本是阮锦安的二等丫鬟,因个性本份、纯真,两年前又尽心尽职的照顾了重病的楚韵儿几天几夜,阮锦安便将她给了楚韵儿作大丫鬟。
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玉石坊的玉器店前,先下车的启梅扶着楚韵儿下得马车来,经过了两年的古代礼仪熏陶,如今的楚韵儿一举一动也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见她右手轻搭启梅手心,左手轻提裙折,轻盈的步下横梯,粉色纱裙如轻风拂柳,行动间又似步步生莲。
“老板,我家小姐定制的千手观音可曾做好”启梅问道。
明日是阮老夫人的六十二岁生辰,楚韵儿自绘了一副千手观音图,特请怀水城最大的玉石坊选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来雕琢,今日便是来提货之日。
“这位小姐,老朽已等候多时,只是……”那玉石坊老板见是几日前定制千手观音的主顾,便客气道,面上却闪过一丝为难。
当日一见那千手观音图他便非常震惊,佛像一经雕成,更是令他震憾不已,他由衷的佩服这家小姐的聪慧,竟能想出如此别具一格的寿礼,就连一生雕刻的他本人都想将这件玉器扣留下来,这不,那日雕成之时恰巧被一常熟之客看见,便日日来打听这定货之人,想以高价将其收购,今日这位公子便已在厢房等候多时。
“老板,可是有何难处,不防直说,切误了我家小姐的要事”
“小姐可否先见一个人”玉石坊老板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