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着小短腿就跟了上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司墨琛便转过身来,走下去几步,蹲下/身去看着他手里的托盘,上面的几碟小菜虽然清淡但是很精致,“你做的?”
“是啊。”安小包点点头,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司墨琛有些诧异,他儿子才多大,安然就这样压榨他?
“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司墨琛起身,将安小包手里的托盘接了过来,然后牵着他走上楼梯。
安小包食指点着小嘴想了想,“不记得了,好像是以前看妈咪一个人做家事很辛苦的时候就回去帮忙,后来……”
就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所有家事都由他一个人来做了。
不过安小包觉得很开心,在英国的时候除了生活里少了个爹地以外,妈咪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他,尽量弥补他心灵上缺失的温暖,所以他才会这么早的懂事起来。
“妈咪的厨艺也很棒的。”安小包强调一句,一开始他会接触这方面,还是因为妈咪是个吃货,但是又懒,经常吃面包不吃饭,他才去学的。
司墨琛的心尖上弥漫开一股心疼,低头垂眸看着安小包被打理得干净而且发丝柔亮的头顶,清雅地开腔,“以后有爹地在,那些都过去了。”
他缺席的五年,以后他慢慢弥补。
安小包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咧开了一抹微笑,他一直很相信,也很依赖这份父爱。
司墨琛和安小包走进去的时候,安然正在用她的爪子去抓她手臂上的那些伤疤,已经开始结痂了,所以会有些痒,安然忍不住就去挠了。
“别动,会留疤的。”司墨琛皱眉,将托盘放到一边,然后抓住她的小手,她的另一只手臂结痂的地方又冒出了血丝,这样下去非留疤不可。
“痒,痒……”安然撅着粉唇,奈何手被司墨琛抓住,根本没办法去抓那些痒的地方。
“妈咪,宝贝来给你吹吹,就不痒了。”安小包坐到床边,用小手抓住安然的手臂,然后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呼”地一声吹在了安然的伤口上,模样呆萌,让人忍俊不禁。
“宝贝……”安然感动地瞅着他,“就算你吹了,还是痒啊……”
安小包的帅脸刷拉一下沉下来,气呼呼地看着安然,“哼,不理妈咪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走的时候还递给司墨琛一个眼神,像是在说_加油,爹地,看好你哦!
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关上门。
“臭小子,这脾气谁惯的?”安然乐了,看了眼闭上的门,爪子又忍不住去抓伤口了。
“想以后不能穿好看的衣服了?”司墨琛拿出了药膏,将她的手拿来,把她受伤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挤了点药膏抹在上面。
不能穿好看的衣服?安然浑身一抖,果然不动了。
这些伤口都在显眼的位置,如果留疤以后穿那些稍微露点的衣服都会影响整体美感。
女人,能有几个不爱美的?
伤口晕开一抹冰凉的感觉,也没有那么痒了,安然心里地浮躁这才渐渐平静。
她低头,看着面前给她涂药的男人。
“敢让我忍太久,你就死定了。”他在她的耳边说完这句话,起身朝浴室走去。
安然的笑容一僵,然后小脸上的红色深了深,看着闭上的浴室门比了个中指,变太,她还躺在这里呢就想着怎么扑倒她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没脸没皮的!
她靠着墙壁拿过一个枕头抱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浴室门看,然后再看看对面墙壁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她抿了抿嘴唇然后笑开了,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清冷又傲娇,而且生活自律,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欲/求不满的时候。
司墨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她一脸狡黠得像是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心下当即明白了她是在笑什么。
他走过去,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进去,然后将她拉下来抱在怀里。
“做什么?”安然窝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干燥温暖,带着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暖暖地将她包裹住,听着从他胸口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顿时觉得无比安宁。
“你想做什么?睡觉?”司墨琛阖上双眸,线条优美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眼窝下方带着点青色,和安小包一样,看起来没睡好。
“你松开……”安然挣扎了几下,被他这样抱着太紧了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司墨琛没有睁眼,双臂放开了些,只是淡淡地说道,“松开以后都不抱了。”
安然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下,迟钝了几秒之后扑进了他的怀里,两条纤臂紧紧抱着司墨琛,小脸埋在他的胸口,汲取着他的温暖。
听到头顶传来的几声轻笑,安然也没有气恼,只是用小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不许笑。”
司墨琛没有再笑,但是唇角的那抹弧度依旧没有退散,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女孩,进入睡梦中。
一室暖意。
安然的伤需要休养一周才能痊愈,一直待在庄园没有出去,陆璟尧那边安然让安小包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司墨琛让人请了国外的权威医生来负责陆璟尧的病情,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这也给了安然一点安慰,没有再那么愧疚。
对司墨琛这个周全的想法安然一开始听安小包说起的时候也很惊讶,因为司墨琛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喜欢陆璟尧,为什么还会给他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