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大圣
云沧海发怒,还是很有威势的,毕竟掌管南阳国府政权多年,养成的威严还是很高的。
随着云沧海冷斥,群臣鸦雀无声,陷入了死寂的静谧中,纷纷忐忑的看着云沧海,不知所措。
一声冷斥,压制住嘈杂的声音,云沧海方才平静下来,恢复云淡风轻,保持着处变不惊的样子,淡淡道:“大帝齐逸退位,必有原因,虽然突然,云某却是十分理解他的行为。”
“因被邪魔控制,做出不由自主的事情,自觉愧对君主信任,故而以退位向君主表示抱歉。毕竟,大帝与君主乃是多年好友,双方关系亲密,若是因为此事让彼此生出隔阂,必然非大帝和君主所愿。所以,大帝有此举,并不意外。”
“只是,大帝深思熟虑之举,却并非获得百姓万民的理解,故而被误会,以为被君主胁迫,从而做出的退让。所以,此事无须忧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若是大帝真有心推动万民离间君主,相信君主自有办法解决,大家无须焦灼,耐心等待,待君主出关,祂自有定夺。”
云沧海安抚着群臣的心情,文臣武将纷纷沉默,不再多言。
而在南阳国一片焦灼的状况中,天元皇庭内,大帝齐逸亦是面带苦涩。听闻着天下种种质疑,对秦鸿的揣度,齐逸不觉苦笑。
他完全没有那种意思啊,他纯粹就是因为内疚,且齐嘉表现出的天赋让他欣慰,他历经欲魔之事,心神疲乏,对皇位权势已然看淡。
所以,他才想着退位,授权于皇太子齐嘉,自身退居幕后,从此做个逍遥人。这样一来可以化解他和秦鸿因此事造成的隔阂,二来也是真心实意有心隐退的。
谁知道,天下人的思维如此活跃,居然会想象得那么丰富。
皇庭,议事大殿。
大帝齐逸坐在龙榻上,今日的他穿着青色长衫,未着龙蟒袍,未戴帝冠,一身普通穿着,看起来不像帝王,更像富绅。
而在龙榻旁边,则是坐着一位身穿金色龙袍,头戴帝冠,脸带稚气的小皇帝齐嘉。
齐嘉五官英武,如齐逸一样,颇为俊秀。但在今日此时,齐嘉的脸上却是带着几分茫然,缺乏灵秀之气。
父皇退位,让位自己,这事情发生得简直太突然……
齐嘉都懵逼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以至于今日早朝,他都茫然无措,有些没法适应。
穿着一身宽松龙袍,齐嘉只觉浑身不适应,坐在宽敞的龙榻上,只觉屁股发痒,有些坐不住,忍不住的想要挪挪屁股。
可是看着旁边的齐逸,齐嘉却又不敢乱动,还得装出一副不怒自威,恬静淡然的样子来,这就更让他不自在起来。
父皇,孩儿不想登基……
齐嘉内心叫喊,却是无人得知。
群臣肃立,静谧无声,大殿内一片沉寂。
齐逸坐在龙榻上,俯视着满殿群臣,他轻咳了一声,即是朗声道:“朕于今日,正式退位,传位于皇太子齐嘉。新帝登基,另择吉日。”
“司礼官何在?”齐逸扫视群臣,淡淡问道。
“臣在!”一位身穿红色朝服,头戴高冠的半百老者自群臣队伍中走出。
司礼官,主司礼,负责黄道吉日的推选,及祭祀、祷告、祈福等活动。
“你来看看,哪日福吉?”齐逸看着司礼官问道。
“回大帝陛下,18日后乃吉日,祈福、祷诵、祭祀、登基皆可。”司礼官躬身回答。
推选黄道吉日,亦是推算天机的一种,属于卜卦易算。当然,司礼官的本事肯定没第五氏族的人厉害,人家玩弄的就是天机,承担的就是因果。
齐逸闻言,微微颌首:“18日后,新帝登基,准备下去吧。”
拂手之间,圣旨即是传达了下去。
“陛下,望您三思!”却在此时,有文臣站出队列,朝着齐逸高喊。
“朕意已决,诸位爱卿无须多言。”齐逸神情淡淡,挥手劝阻。
“陛下,请您三思啊!皇太子年幼,懵懂不知,恐无法权衡利弊,为民做主啊。”那位文臣提出谏言。
齐逸闻言,淡淡一笑:“不是还有诸位爱卿帮衬吗?”
“臣等惶恐,不及陛下英明神武,唯恐不能辅佐皇太子,恳请陛下三思。”群臣纷纷谏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齐逸摇摇头,并不反悔。
“陛下,您的举措,虽是善意,可却架不住天下人推敲。若是贸贸然而行,天下人恐怕疑惑难解,误会武王,让武王对陛下离心离德,从而得不偿失啊。”有文臣劝道。
“朕已传出命令,事已至此,已无回旋的余地,只盼武王能够明白朕的一番苦心。”齐逸也很无奈。
“陛下何不收回成命?”群臣谏言。
“君无戏言。”齐逸摇摇头,断然拒绝。
“难道陛下就不在意天下百姓的期待,不顾天下万民的悠悠之口吗?”有群臣疑惑。
齐逸沉默,他太想当然了,忽略了万民的感受,故而又走出了一步错棋。他只在意秦鸿会不会误会,却忽略了万民的心思。
所以,贸然退位,才引起天下不少人的恶意揣测。
毕竟,南阳和皇庭刚刚发生战争,武王秦鸿态度强势,言及大帝受邪魔影响,要斩邪魔,清君侧。
而外人却又不清楚所谓邪魔是什么东西,清君侧到底清除的是什么。于是,难免没得有心人揣测纷纷,怀疑秦鸿是以强大武力威胁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