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内,案几前的嬴政望着那哔哔剥剥的火光出了神,眉头的结越来越深,若然郑国的事情属实,那么这十多年来,这关中之地,这秦国的百姓,这先祖的基业岂不是让自己白白给葬送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自己的子民?!嬴政不敢想,若真是这样,非但郑国要死,就连自己也要亲自向百姓谢罪。
夜晚的咸阳总是显得静谧而平和,清扬宫内的梧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自打梓笙从永安宫回来,便一直觉得心神不宁,这郑国一事究竟会不会像历史上所写的那样,如果不是,那又会是怎样的结果?梓笙越想越放心不下,最后还是决定要去永安宫看看究竟。
永安宫的灯火还未息,梓笙知道嬴政此时定是还没有睡,刚想到这,就看到一人行色匆匆的往永安宫走,梓笙奇怪,走近一看才知是赵高,赵高一张脸阴沉沉的,神色紧张,看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梓笙不敢声张,只好在永安宫门外悄悄躲了起来。
赵高小跑着进了永安宫,说道:“陛下,赵高回来了。”此时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嬴政看见赵高回来便连忙起身问道:“赵高,结果如何?”
“陛下,经赵高查证,郑国,确为韩国间谍,修建水渠乃是疲秦之计啊。”赵高也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嬴政听罢,心下一沉,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怒火,桌上的米酒被狠狠摔在地上,良久,嬴政又重新问道:“赵高,寡人再问你一遍,此事你可当真?”
“回陛下,赵高不敢欺骗陛下,郑国确为韩国细作,除此之外,赵高还查出不只是韩国,其余几国皆在我国布有耳目,恐不在少数。”赵高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听罢,嬴政脚下一个不稳,赵高起身忙要去扶,却被嬴政甩开,“真是岂有此理,六国为间之事,寡人又岂有不知,可如今,竟让一个细作掌握我关中根基,我这个做秦王的如何向子民交代,如何向祖宗交代!!!”
“陛下···”赵高见嬴政如此,不禁泪下,连忙劝到。
“赵高,即刻将郑国押入云阳大狱,明日一早就斩首示众,还有,传令下去,凡在秦国的六国人士,无论经商从政者,一律逐出咸阳,我秦国始终都是老秦人的秦国,不容外族插手!”嬴政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一柄利剑在空气中划开,尖锐刺耳。
“陛下,郑国一事好办,可这将六国人士逐出秦国,恐怕···”赵高为难的说道。
“还不快去,你也想死么?!”嬴政厉声说道。
“诺,诺,赵高这就去办!”赵高从没见过这样的嬴政,就像一匹嗜血的狼在黑暗中捕杀猎物。
门外的梓笙听得一清二楚,该来的总是要来,历史终究是历史,可当下最要紧的是如何保住郑国的性命,还有李斯等人,但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梓笙此时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王翦。
再过一炷香便是咸阳宫侍卫换班的时候,也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这还是梓笙刚刚来到这里时摸清楚的规律,没想到今日会派上用场。梓笙打算就在这个时候偷偷溜出宫去找王翦,这件事只有王翦能够帮助自己,能够帮助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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