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伸出三个手指举在脸侧面说,“既然闵秀这样咄咄逼人,我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立誓的。如果我沈筝腹中孩子不是闵宝涞的,我便天诛…”
“沈秀怀着身孕,说这样血腥的话,对孩子恐怕不好。”
祝臣舟没有等我将最狠的四个字说出来便及时打断了我,他终于放下捧了太久的玻璃杯,大约手指麻了,他非常缓慢的蠕动着骨节。
我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一面庆幸一面不安,庆幸是这样的毒誓我本来就很心虚,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真有神灵,势必会从头到尾一个不落的应验,祝臣舟的打断简直救了我一命,而不安是闵宝涞竟然任由我说下,这意味他对我也产生了一丝怀疑,是闵丞纹那番话戳着一个男人最强烈的尊严说出来,何况还是身份地位都极其高贵的男人,闵宝涞对于血统的纯正比任何男人都要挑剔和在意,这样的嫌隙一旦存在,很难再复原,那么我要下手的时间便更紧迫。
不过闵宝涞的弱点就是孩子,他更多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他的骨肉,他听到对孩子不好,便不再有任何犹豫,虽然他不曾握住我的手说他相信我,脸上也没有任何令我感动的表情,可他制止了我如此极端的行为,他盯着在他眼中越来越不对劲的祝臣舟,声音低沉说,“没有人要求你发这种毒誓。你看,连一向被人传言心狠手辣的臣舟都坐不住了,他也非常心疼这个无辜的孩子,他才多大,怎么能承受大人之间的矛盾,成为平息这份矛盾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