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这么多努力,忍下那股令我恶心到极致的感觉,和他同**共枕,多达近百个日日夜夜,我是怎样在他拥抱下从黑夜到黎明,苦苦煎熬过来的,现在我不该高兴吗,我不该放声大笑吗?
我脸色苍白在保镖护送下来到七楼的重症监护病房,祝臣舟站在走廊上,正对着一扇完全打开的窗户抽烟,烟雾从他薄唇内溢出,便迅速融化消散在空气内,他背对我,听到脚步声后也并未回头。
他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和我不相上下,长相比较漂亮,身材削瘦,唯一美中不足是俊俏的小脸上哭花了妆容,她缓慢将自己头发撩拨到耳后,抬起头非常茫然的注视我,我们这样四目相视,我发觉她长得很像一个人,闵丞纹,只是没有闵丞纹的艳丽和妩媚,更加清秀娇俏。
她张了张唇,大约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我,说什么开场白,索性继续沉默下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失神啜泣。
朱医生从旁边走过来,对我语气悲痛说,“夫人,闵总恐怕熬不过这一关,非常突然性的脑梗,并且经过检查,发现他脑血管大面积堵塞,神经中枢被压迫,应该是一种非常新型的病毒入侵造成突然发病来不及救治的结果。不过医生觉得很奇迹,他始终吊着这口气在生死边缘挣扎,医生在保证他安全下短暂摘掉氧气罩,凑到他耳边听见闵总不停呼唤沈筝,就是夫人您的名字,这样执迷不悔的等待,大约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