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赞提着公文包率先走到门口位置,等候祝臣舟整理仪表,他一边摆弄衬衣领结一边问我,“我这样还可以吗。”
我点头说,“很好。”
他笑着嗯了一声,“以你作为女人的角度,觉得是否很有魅力。”
我猜测出他询问的目的,我忍住那股并不愉快的情绪,不肯让自己显露在脸上,泄露我的脆弱和悲伤,“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作为你渴求自己充满魅力的对象。”
祝臣舟眯眼盯着玄关处一樽花盆,“应该是一个非常性感美艳,成熟有韵味的****。高雅有情趣,喜欢风月。”
祝臣舟说完盯着我沉默而僵硬的脸,他笑了出来,“你表情真难看。”
他将换下来的鞋子踢入鞋柜下面一层,朝我伸出手,我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盯着他眼睛,就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如果是这样美好优秀的女人,那么她经历过的异性一定非常多,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你保持自己的特色,她会非常喜欢,否则也不会对你表露她的心迹。一味去迁就,失去了自己的特色,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祝臣舟对我的话非常认可,他点头若有所思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我会借鉴。”
此时保姆从二楼急匆匆跑下来,她怀中抱着啼哭的祝谨,她满脸焦急对我说,“夫人,小少爷又吐奶了。”
祝臣舟比我反应更快,他立刻迈步走过来,他手指扒开襁褓,盯着祝谨由于嚎哭而涨红的脸看了一会儿,他说,“庞赞,你亲自冲泡奶粉喂他喝下去。这两天再带一个新乳母过来。”
庞赞答应一声刚要上前接过孩子,保姆忽然躲了一下,她对我说,“夫人,我试过喂奶粉,但还是被小少爷吐出来,他喝惯母乳根本不适应奶粉的味道,我在想为了救急,需不需要找催奶师为您打通乳.房经络,不管是什么乳母,都不如亲生母亲更加安全保险,终究只是外人。”
祝臣舟抿唇盯着孩子的脸看了片刻,他将目光移向我,似乎比较赞同保姆的话,想要我试试催奶,然而我此时没有任何心思去应付这些事,天塌地陷时,谁还能冷静理智想到拯救逃脱,都是大脑一片空白去挣扎和尖叫,试图用来吓退天灾**,我也同样如此,我顾不上别人,即使他是我的骨肉,他和我一样,即将在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冲击和打压下失去这份安稳的生活,他还可以啼哭来抗衡和发泄,而我呢,我又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目光呆滞说,“我记得很清楚,曾经你也这样引.诱过我。用漂亮硕大的钻石,用一条长街挂满银色星星的树,还有那晚极致温柔的月亮,多情的灯光。是两年前吗,算下来才过去七百天,我应该庆幸,我已经创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以我一无所有的背景和隐晦不堪的身份,攀登到其他女人想也不敢想的位置。可事实证明,门当户对四个字,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它存在于这个世界最高端却也最黑暗的空间,它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自尊和未来。”
保姆抱着祝谨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对孩子视若无睹,她以为我没有听到孩子在哭,她将祝谨往我面前举了举,他的哭声更加嘹亮在空气中炸开,我仍旧没有丝毫反应,甚至看都没看孩子一眼,祝臣舟的脸在我的漠视中冷却一分,他提醒我说,孩子在哭,你没有听到吗。
我直接将保姆横在我眼前的手推开,“孩子的好与坏,在你心中还重要吗。如果你的血脉你的根你都不在意,他哭与笑,死与活,我也不必关注。早晚他都会脱离我的怀抱我的生活,不管我是否愿意,正如你将所有你不感兴趣的人踢出世界那样决绝。”
保姆抱着祝谨在旁边拍哄,她对我带了一分乞求喊,“夫人,这是您的孩子啊。您心情怎样不好,终究孩子没有错。”
我扭头看着她,我脸上的表情非常茫然,“我的孩子,可这即将都不是我的家了,他还会属于我吗。”我一边说一边指着祝臣舟,“我争得过他吗?付出太多感情,只会让我失去时候痛不欲生。”
“夫人。”庞赞睁大好笑又无奈的眼睛,“我想您误会了吧。”
我冷笑说,“误会?难道真要等媒体大肆报道,而我被逼扫地出门那一天你才会坦诚,而不是一味包庇你的雇主。”
庞赞笑得更加深邃,他看向祝臣舟,发现他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他只好说,“您就这样不信任祝总?认为他拥有**爱子,庞大事业,还会出去不安分吗。冒着将这一切都化为须有变质的风险,也要满足自己不正经的欲.望。”
我说,“这世上想要买后悔药的男人太多了,永远比女人更多,但也没见谁在抉择时候退却收敛过,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好了。”祝臣舟扫了庞赞一眼,后者刚张开的嘴立刻闭上,祝臣舟看着我,他眼底含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你先把孩子哄好,稍后我带你过去。”
我很惊讶蹙眉,“带我过去,你约会带我?”
我很想说你是不是有病。
祝臣舟嗯了声,庞赞将门推开,他先出去提车,而祝臣舟则靠住衣架等我,保姆将孩子送上来,祝谨已经哭得要窒息,我将他竖起来托住屁股的姿势抱住,在他背部和心口轻轻顺气拍打,厨师从厨房内拿出来一瓶面糊兑奶粉的饮品,他对我说,“虽然营养成分不高,但之前小少爷不喝奶喂这个他会吃,好歹可以管饱,对付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