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焕着急地让宁一恒放自己下来,但宁一恒根本就充耳不闻,把庄焕给抱进屋放在了沙发上坐好,然后再出门打开电闸,屋里顿时灯火通明。
宁一恒抓住了庄焕的脚腕在灯光下仔细检查。他以前拍戏的时候经常性地拉伤扭伤,倒是经验很丰富,很快就判断出了庄焕这只是扭着了,没有大问题,但是脚腕处淤青了一大块,一碰上去庄焕就疼得大叫。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宁一恒有些心疼地责备,又道:“没有大问题,但要是疼得太厉害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庄焕的疼痛缓过劲儿了,立刻恼怒地道:“你为什么要随便进我家的?你出去!”
宁一恒眼神暗了一下,道:“对不起……不过我真的不能放心你这样一个人。最近我身上一直带着药酒,我帮你揉一下,那个还挺有效果。”
庄焕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宁一恒。他现在真的已经疲惫到了连和宁一恒吵架都觉得烦。宁一恒兴奋地当这是默许了,于是便迅速地出门往隔壁去。
庄焕以为他要走了,努力想过去关门,但还没能站起来又看到宁一恒从隔壁跑了回来,手里拿着瓶药酒。
“你又来干什么?”庄焕睁大了眼睛。
宁一恒立刻矮身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庄焕的脚腕。
庄焕一惊,大声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小北,别闹了,这个药酒散瘀效果很好的。”
“不要,你能不能别管我的事情了?”庄焕一边说一边着急地要抽出自己的腿,但被宁一恒死死抓住,庄焕不敢挣扎地太大,否则会更疼。
宁一恒单膝跪在庄焕的面前,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将药酒搓热了用温热的掌心敷上去,哟过一种时轻时重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药酒敷到伤处又一种又痛又爽的感觉,庄焕疼得鼻尖出汗,开始忍不住挣扎起来,另一只脚挥舞着乱踹,好几脚都踹在了宁一恒的脸上。
“别再把这只脚给伤着。忍着点疼,药酒渗进去的时候是有点刺,但这样很快就好了。”宁一恒尽量温柔地安慰庄焕,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乱踹,手上没有停止按摩。
也就几分钟的过后,肌肉的肿胀和撕扯的疼痛感开始缓解,庄焕觉得宁一恒按摩的地方很热很舒服,甚至能感觉那个药酒往肌理中渗透的感觉。
庄焕很快没了力气,不再乱动挣扎踹宁一恒的脸。他倒在沙发上喘气,等自己恢复体力之后,迅速地从宁一恒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脚。
宁一恒看着空落落的双手一会儿,站起身为难地看着庄焕,道:“小北,那个要多按摩一会儿,效果会更好。”
庄焕深吸一口气,说:“我没事我没事,我真的谢谢你我想休息,你能走吗?”
宁一恒阴沉着脸好一会儿才说:“小北,我对你没有恶意……”
庄焕抬眼无奈地看着宁一恒,道:“我知道。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已经两清了,我只想好好地工作,好好地生活,我说过了,我感谢你做的一切,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不停地骚扰我的生活。我不想再住酒店,不想再过躲着你什么都做不了的生活,我真的好累,你不要逼我。”
宁一恒的眼中露出满满悲伤的神色,好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起身,道:“我不是真的想骚扰你,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我不会让你困扰的。小北,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只是,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抗拒我,只要你能偶尔看我一眼,就一眼,那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庄焕感觉心口某个部位像是有点酸酸的感觉。他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继续低着头。
宁一恒看着他的目光满是眷恋,继续道:“那……那我走了,药酒给你放在这儿。这是上次我住医院的时候我大哥从香港给我带回来的,散瘀效果很好,觉得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用。”
庄焕仍然是低头不言,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那……那我走了。”宁一恒不舍地看了庄焕好一会儿,然后才转身走开。
庄焕抬头去看他的背影,看见他后颈上还很明显的伤疤。庄焕想起来,他这个状态,估计也是刚刚出院不久。庄焕心里又有些不安和愧疚,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又觉得开口会让现在的一切更乱,最终他还是沉默地别过脸,不再看宁一恒。
宁一恒走到门口,再回头看了一眼庄焕的侧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会儿之后庄焕的心就平静了下来。因为脚上太疼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庄焕瘸着腿爬上床揉着受伤的部位,直到后来困得不行慢慢睡着。
不过庄焕并没有能睡得好,第二天很早便醒来。因为他一想到宁一恒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心里就堵得慌。可他现在又不知道能去哪里,好像去哪里都会被宁一恒给抓住,不管是片彻是在家,宁一恒总是有办法在他的周围。庄焕已经不想躲了,只能不停地催眠自己,宁一恒只是一时兴起,等他对自己没了兴趣,很快就能解脱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宁一恒果然遵循了他的承诺,并没有让庄焕感觉到困扰,他甚至都没有露面,但庄焕却始终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那种想要靠近又害怕的心情,一切都是那么地清晰。
偶尔会响起敲门声,庄焕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门也没有看到人,倒是看到放在门口的小零食。每每都是庄焕正好嘴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