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总是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温暖的湖水,那般的柔和,那般的叫人心里踏实……
“哦,那有劳师傅了……”她一边接过和尚手里的斋,一边猜测着是谁让这和尚送来的。 。
天边渐渐显‘露’了白亮的边儿,沉寂了一夜的太阳缓缓的拉开了一天的幕布,淡薄的阳光透过窗棂格拨开了熟睡的眼眸,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脚却蹬在了觉痴的小‘腿’上,睡眼悻悻的才忆起昨晚帮觉痴取暖的事。
在短暂的恍惚,差点因为不适应叫惊吓出声,又在下一刻忙捂住了嘴巴,斜着眼偷偷的看了下枕边还在熟睡的觉痴。
现在的觉痴睡得很沉稳,呼吸也不再紊‘乱’,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而昨晚他冰冷的‘胸’膛现在也是温暖的了,他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即使趴着睡,一只手也仍旧将圈住,这样亲昵的姿势让的脸又红了,她轻轻的抬开了他的手臂,小心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轻的差点要屏住呼吸了,她拿起xiè_yī小心的穿戴着,生怕自己惊动了熟睡的觉痴。
刚穿好衣服,就见觉痴动了下,接着就听见:“昨晚谢谢你了……”
穿衣的动作顷刻停滞,脸上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笑,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来看这觉痴,干笑着,“呵呵,哪里呢,我也就是帮你敷了个‘药’。”
他轻动了身体,大概是伤口被牵扯到了,觉痴皱眉的扯了下嘴角,随即有些虚弱无力地对她说:“让你给我取暖真是难为你了。”
她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原以为昏‘迷’的觉痴是不会知道的,“呃……你昨晚不是昏‘迷’了吗?”
觉痴努力的想从‘床’上爬起来给她道谢,可屁股上的伤势确实太厉害了,根本就无法动弹,见他一动,额头就冒汗水,忙过来扶着他,只听他对她说:“嗯,后来我清醒了许多,知道是你用身体给我取的暖,叫你费心了,谢谢!”
她帮他稍稍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睡姿,下了‘床’对他说:“你说什么谢啊,要不是我,你能这样吗?昨晚我可是被你吓死了,你那些师兄弟们倒好,没一个来看你的,你的师傅也没有来过问你,昨晚我还听见你叫他呢!”
觉痴听了的话后是一阵的沉默,以为是他身体虚弱不想说话,自己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快速的整理好穿戴后,却听见他失落地说:“是我叫师傅失望了……”
觉痴说的话,让她心里更加的愧疚,忙倒了一杯水递给觉痴,一脸抱歉的样,“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跟着师傅长大的,这一次若不是我自作聪明,你是不会被你师傅责罚的,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失呢?”
“不,不关你的事,是我……”
“你不要这样说,你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愧疚,要不,我去和你师父说说吧,兴许他会原谅你的eads;。 ”
觉痴忙要撑起身,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皱起了眉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却硬是咬牙没有叫唤出声,她见状忙过去按住他,“你别动了,你说就可以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嗯,这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你还是好好和方丈说清楚吧,我怕他会请你出寺。”
想到觉痴在这样的状况下也还替自己着想,心竟是一热,险些又掉下泪来,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眼的异‘色’,她忙借着给他捻被角来掩饰眼。
“我的事儿你就不要担心了,其实我是经人介绍,打算到这里来求若苦大师收我为徒,学他那叫世人称绝的一手好厨艺,昨天我上山给你采‘药’就遇见了他,当时他倒是没有说什么让我出寺的事儿。”
醒来的觉痴还有些虚弱,听着说话时,眼里又有了倦意,见状便对他说:“你身还虚,快多睡会儿吧!”说完又忙上前去‘摸’了下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是正常后轻声说着:“你先休息,我先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看着渐渐眯上了眼的觉痴,她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经过昨夜以后,觉痴的伤已经算是基本稳定了,应该不会在忽热忽冷了,关上了房‘门’后她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红的脸蛋上‘露’出了轻松的笑意,朝着斋堂走去。
一进斋堂她就看见了若苦,忙上前行礼道:“大师谢谢您昨儿叫人给我送斋菜来。”
若苦一脸和‘色’的看着她,手合十道:“昨日贫僧回到寺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倒是忘记了叫人给你送斋菜来,这个谢,贫僧可不敢来应承了。”
挠头,一脸的‘迷’茫,“大师您可说的是真的?”
“出家人哪里能打诳语呢?”
“呃……这就怪了,那还会有谁呢,这里我除了认识您其他人都不认得呀,谁那么好心叫人给我送斋菜来呢?”她对若苦说出心里的疑‘惑’,想听听他的说法。
若苦没有再回答他,只是笑着点了下头,牵着她朝着里面走去,“有心人,也不见得是为了你,多想无意,今天贫僧倒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使得?”
“嗯,当然使得”她头点的如捣蒜,细心的她观察着若苦今天的神‘色’,想起了觉痴刚说的话,又看着若苦一脸坦然的祥和,没有什么要赶她走的意思,那心的忧虑顿扫而空
只听若苦问她,“你知道为什么这斋堂又叫五观堂吗?”
很是无知的摇头,若苦笑着指着供奉的弥勒佛,“这里供奉着弥勒佛主并不是因为世人所想的肚量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