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桑纤目光冷漠,如同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亓宴承,薄唇吐出残忍的字眼:“可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亓宴承棕色的眸光一闪,既然他今天来了,他的若依就别想轻易离开。
“若依,只要你陪我一天,我就放你们走。”他表情不变,淡淡的说道。
这已经是他的退步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把若依藏身的位置找到了。
只要她留下来妥协,他保证让一切还是安然无恙。
那桑纤浑身气势一凛,身边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森寒的几乎连海面都要结成冰渣:“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孱弱不堪的孝吗?”
亓宴承浅棕色的眸子一暗,这么多年不见,他的小猫咪竟然已经长出了利爪吗?他嘴角轻轻勾了勾,这样的小猫更让他喜欢。
“你在成长,我的阅历也在加深,你斗不过我。”亓宴承语气平淡,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
“那就试试。”那桑纤说出这句话后迅速闪身靠近亓宴承出招,亓宴承眸光里带着惊喜,他的小猫儿竟然这么厉害了。
那桑纤从喧着于子默学习拳脚功夫,半年后就遇到他们的暗主,她开始暗中被组织训练,她擅法,但近身搏斗也是她的长项,从十岁起她就凭着她很辣的手段和凶狠无往不利,在她那个年纪的杀手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所以,现在她和亓宴承的的搏斗,她觉得不会占下风,那桑纤出手狠辣,处处直攻人体的最薄弱的地方,而且那桑纤出手力道大的惊人,石破天惊之势的攻击,简直要至对方于死地。
不过亓宴承身手也很好,那桑纤处处不相让,亓宴承却处处避让,生怕伤了她,那桑纤心里窝火,她如今有能力可以胜过他,他却不还手,无论他是输是赢都会下了面子。
“还手!”
亓宴承的表情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若依是怕伤到我吗?”
那桑纤退出亓宴承的包围圈,眼神冷厉:“我怕胜之不武!”
七易和十季看的心惊肉跳,如果那个男人动用了他真正的实力,他的身手绝对不在小幽之下。
而且这个阴晴不定的亓宴承身份特殊高贵,一旦小幽惹怒他,他们必然是要遭受雷霆之怒的!
那桑纤最后狠狠的一个反手回击,亓宴承被那桑纤掀翻在地,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这里靠近海岸,地面湿漉漉一片,他倒在地上身上白色的衣服早就混成了黑色。
他身后的手下一急又要拿对着那桑纤,那桑纤桀骜的站在那里。
“我从来不会同情博同情的人。”
亓宴承拒绝了扶他的人,自己缓缓站起来,噙着优雅的笑容语气淡淡:“你身后两个人对你好像挺重要的?哦,对了,听说你的父亲生了病,还有几个像蝼蚁一样的朋友,好像又有了新的母亲……”
那桑纤的眼神突然狠狠瞪着他,目光像是淬了毒的首,如果她的目光可以****,她面前噙着优雅笑容威胁她的亓宴承早已经被她刺穿了。
“你想怎么样?”那桑纤咬牙切齿,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我刚刚说过了。”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喜怒。
“好。”那桑纤一口答应下来。
他知道她会听话的。
“可是不是今天,我要赶回去处理一件事,后天我自己会回来,如果你没有回来,你去抓我便是。”她在心里千万遍告诉自己,不能答应他,这一定是一个无底洞,亓宴承不是一个知道满足的人,他一定会索赛多,可她无法拒绝,拿那些她在乎的人的生命去赌!
亓宴承看着她,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不过他点点头:“可以。”
反正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现在查到了她,她没有可以逃走的机会了。
那桑纤不再看他一眼,拨开他大步往前走:“七易十季我们走。”
七易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刚刚不是还你死我活吗?现在怎么突然就两不相干的感觉。
那桑纤走在前面忆起从前,她很早就在组织力学习,因为她的出色,她十三岁就被委派出任务,她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她那时候形单影只,以为要葬身鱼腹了,却遇到正在海上举办酒会的亓宴承,她被打捞到她面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只觉得惊艳,那时候亓宴承年纪不大,却有一种在他那个年纪没有的威慑力和压迫感,她躺在那个房间的地板上奄奄一息看到他,以为看到了光,她不知道那是她踏入地狱的一步。
那桑纤闭上眼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去。
七易和十季追上她:“小幽,没事吧?”
那桑纤转头对他们一笑:“他是我老友,这是我们习惯性的问好的方式。”
七易没心没肺的哈哈笑了一下:“小幽,你们的相处方式真奇怪,不过,你那个朋友挺帅的。”
十季这次没因为七易夸奖亓宴承吃味儿,而是看了一眼那桑纤,刚刚她眼里的杀手和恨意绝对不是朋友间的玩笑,小幽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们。
亓宴承转身看着那个孤傲的身影离开,苍白的嘴角慢慢扬起笑容。
他本身样貌就是极为出色的,平时一副孱弱的姿态,现在难得笑起来,海风吹来,掀起他额前的黑发,才看清那双浅棕色的眸子也满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