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借口,你们男人啊都是以事业为重,不顾女人的感受”,连蓁戳了戳他胸膛,负气的转过身去。
申穆野莞尔的笑了笑,翻身过去抱住她,“干嘛扯到我身上,好啦好啦,回头我再给你朋友介绍几个更好的行吗”?
“算了,你介绍的不靠谱”,连蓁摇了摇头,“而且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是对方好就可以了,主要是遇到那个人感觉来了就是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的,你那个朋友那么可爱,总会遇到好男人去追的”,申穆野心里发誓,再也不做媒这种事,事实证明,做媒这种事做得好那是促了一段姻缘,若失败了,可真就里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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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下起了小雨。
申穆野中午和申钰铭、申永见在集团附近的饭店吃饭,吃完饭刚踏进大楼便接到医院来的电话。
“申少,报告已经出来了”。
“好,我等会儿叫人过来拿”,申穆野没有问,只是说了两句。
电话结束后,申永见笑问道:“去拿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市场部分报告罢了”,申穆野淡淡一笑,回了办公室,他便让元洋去医院拿亲子鉴定。
四点后,他结束完部门回忆,回到办公室里随手拿起桌上的亲子报告文件袋,打开一看,目光落在dna父子鉴定结果那一栏上,英俊的脸猛地比窗外阴沉沉的天气还要沉,就像即将暴雨来临的颜色,狰狞、暗沉、窒痛,竟是感觉整个人都乱糟糟的,他捏紧文件,用力的喘了两口气,再定定神,看向上面父亲和孩子的名字,确实是申穆野和申池泉。
他手指颤抖的掏出手机亲自拨给鉴定医院的院长,“刘院长,你确定这是我的报告,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鉴定,是不是跟别人的头发拿错了”。
“申少,你亲自交代的事我哪敢马虎,再说要是连弄个亲子报告都能弄错,我们医院也不用在西城立足了”,刘院长说道:“您孩子的dna和您的位点检测结果中,有五个以上的位点不同,不可能是您亲手的”。
“或者是头发检查不行,我看要不要带孩子来验验血之类的”,申穆野手指直接将文件戳了个洞,语气绷得像冬天的雷声似得沉重。
“在科学上来说毛发是可以做出准确的亲自鉴定的,当然如果申少您不相信,也可以抱孩子来验血,我可以再帮您鉴定一遍,不过我相信结果不会有太大改变…”,刘院长还没说完,直接被申穆野狠狠将手机砸了出去,高档的手机在地板上分成了两办,屏幕破碎。
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就算去做亲子鉴定,他也没想到会是个这样的结果。
光想想,就觉得整个人像被锯子再缓慢的割着每一寸肌肤,泉泉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那个满脸可爱,连学会说话的第一句就是叫“爸爸”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有人活生生的从身体里剥掉你的骨头,太痛了,痛得快呼吸不过来。
他手颤抖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就一
定是厉冬森的。
他被骗了吗,竟然被人当冤大头似得白白养了别人的孩子快一年,他疼的、宠的结果都是别人的孩子。
还有什么比这一切更沉重打击的。
怪不得别人都会说这孩子不像他,别人的孩子又怎么会像呢。
她是做母亲的,竟然会不知道这件事吗?
她一直再骗他,用她纯真的一面在欺骗他。
亏他那么相信她。
申穆野猛的将报告塞回纸袋里,跌跌撞撞的拿上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剧院,雨下的越发凶猛,连舞蹈室的音乐都快压下去了,连蓁一舞结束,犹未觉得满意,仔细在一旁琢磨着刚才的舞蹈时,外面的门忽然被踹开。
她回过头去,申穆野站在门口,全身上下湿淋淋的,眉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那水渍淌过眉心,划过他脸颊。
“穆野,你怎么来了”,她担忧又惊喜的忙走过去,走的近了,外的阴鸷,森森的,外面一道惊雷闪过,几乎跟他的眼神融为一体,她一怔,忽然有点不安,“你为什么不带伞,这样会感冒的”。
“跟我走”,申穆野一把揪住她手臂,大步往外走。
走出温暖的舞蹈室,寒气扑来,连蓁打了个哆嗦,“你干嘛,我还在练舞,我这样走了秦老师会说我的”。
申穆野不发一言,只是继续拉着她下楼。
“那你也等我换下衣服,我这样子很冷”,连蓁没辙,只好退让。
可他像没听到一般,下了楼后淋着冰冷的雨水粗暴的将她塞进了车里,连蓁单薄的舞裙被淋湿了一半,冻得瑟瑟发抖,她也有几分生气了,圆润的眼睛气鼓鼓的瞪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申穆野不发一言的将鉴定报告砸到她膝盖上,连蓁一愣,不明所以的打开一看,愕然,粉唇微张,似是不敢相信。
“乔连蓁,你耍我”,申穆野感觉活了一辈子,这辈子就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愤怒、生气还有伤心,他那么全心全意的对她,到头来,竟像是一场玩笑一样,“泉泉根本不是我的种”。
他吼,眼角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