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万念俱灰。
用一切悲惨到极致的词来形容他的脸色和语气都不为过。
庞赞很想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沈筝,他并非没有能力护她周全,并非没有一丝办法去摆脱郑妲曼的控制,他为什么一定选择妥协和顺从。
可他最终没有问出口,他没有资格,也不敢去了解真相,他害怕知道面前这男人最脆弱最深情的挣扎,更不想戳破祝臣舟心里唯一还在支撑不曾全盘崩溃的角落。
大约这就是人生,火热又冷漠,再伟大的角色,也有他无可奈何必须遵循的剧本。
州县在真正进入秋季时候,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目标是薛竹文,距离上一次警察围堵,刚刚过去不到十天。警方不甘心被他眼皮下金蝉脱壳,组织了更庞大规模,大约有上千名警察全部出动,包围了薛竹文以丝绸晕染作坊为幌子的庞大地下毒品工厂,然而警察突围进入时,发现到处都是丝绸,无数工人端坐在纺织机前进行流水线运作,每一匹绸缎都巧夺天工,丝滑娇艳,警察几乎当场呆住,薛竹文以私闯民宅栽赃陷害等诸多罪责一纸诉控对市局不依不饶,最后还是由帝都某位大老爷出面将事件影响压到最低,到底怎么摆平,外人不得而知。
但薛竹文却就此得到了免死金牌,当天出警的人怎么都搞不明白,分明掌握了确切风声,怎么到了眼前却变成那样的场面,毒品需要庞大而精细的过程,宽敞且隐蔽的工厂,根本不可能短短时间转移遮掩得一干二净,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是谁在通风报信。
薛竹文是一谜,在摆脱了一切桎梏后,他和祝臣舟的两帮交锋刚刚拉开序幕。色戒新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