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站在办公室的窗边,门外一支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刚刚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
那些不怕闹事的罢课学生,高举着弹劾台府的口号,招摇过市。
门被推开了,杨伦走进了办公室里。
“台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秦阳做回到椅子上问道。
“我刚刚从那边回来,台府已经被请愿的民众围的水泄不通了,尽管警察部已经出动了特警,但是不敢强行驱散民众,就这么一直僵持着。”杨伦如实回禀道。
“民意不可违啊!在这么下去,恐怕台府撑不了多久,最终会迫于民众的压力,对我们来硬的!”秦阳有些担忧的说道。
“可是秦总你和警察部的黄部长不是关系良好吗?只要他还掌握着警察部队,就算台府要和我们翻脸,强行逼迫我们交出艾伦,也根本使不出力量啊!”杨伦说道。
“你太小看台府了,他们真要对付我们,不必用动用武力手段,光是动用经济手段,把我们公司所有的资金一冻结,工厂全查封,再勒令所有在台企业停止与我们的合作。我们就得瘫痪半截。”
叹了一口气,秦阳接着说道:“而且警察部队并不是台府最强大的武力,在他们底下还有军队呢!再说了,一旦台府准备向我们下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黄部长,他早就向我说起过,台府的首长对他诸多不满,已经暗中让检察部调查他。”
杨伦沉默了一会儿,才面色阴沉的说道:“秦总,虽然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艾伦,和整个台府为敌吧?难道秦总你忘记了当初在瞎子岛上,就是她差点害死了你?”
“他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秦阳缓缓道,“她既然能够为了自己的弟弟放弃以前的生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给她这一个机会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当你幡然醒悟,想要和至亲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却发现至亲的人都已经不在身边……
秦阳这一辈子是没有机会和他的至亲在一起了,可是艾伦不一样,克里斯还在她的身边。他之所以帮助艾伦,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要弥补自己的缺憾。
“可是秦总……”
杨伦刚想再说一些什么,却被秦阳打断了。
“我既然向艾伦承诺过,哪怕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我秦阳也不会违背我的誓言!而且……现在的情形还没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还有最后的一个仰仗。”
“最后的仰仗?秦总您指的是?”杨伦疑惑的问道。
“黄九霄!”秦阳缓缓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黄部长?”杨伦像是有些意外,随即不屑的说道:“那个整天只会溜须拍马的警察部部长算哪门子的仰仗?难道我们还要指望着他能够力挽狂澜吗?”
“能够一路坐到警察部部长的位置,而且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你以为他靠的就是溜须拍马吗?其实直到现在,连我都无法看透他……放心吧,他现在已经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就算是为了自保,我想他也该动手了。”
……
深夜,郊区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外,几个壮汉正警惕的来回迅速。
而在宅子里,俨然是另外一副景象。一场宴席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着。
酒桌上,钱秘书坐在正位上,四周坐着的都是些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壮汉,一看就不是善类。
“来,兄弟们辛苦了,我敬大伙一杯!”
钱秘书端着被子站起来,和满座畅快同饮。
“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两天简直把姓秦那个黄毛小子整的没有脾气!真不敢相信日曜社竟然是败在那种小儿的手上!”
钱秘书左手边,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说道。
十五年前,这张脸在台岛的民众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外号“野狼”的他是台岛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罪犯,曾经一夜之间,血洗仇家九十三口人命,令人谈之色变。
而他以一把冲锋枪,单枪匹马杀进南台警察局,击毙民警二十余人还全身而退的战绩,更是成了台岛警界最大的伤疤。
谁会想到这个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执行死刑的罪犯,竟然会离奇“复活”,还与当今台府的高官相谈甚欢,称兄道弟?
钱秘书拍了拍野狼的肩膀说道:“多亏这次你回来帮我啊!”
“这都是应该的,要不是大哥你在十年前出手相救,我现在早就连骨头都让蛆给拱没了,哪还能在国外逍遥快活这十年?只要大哥你一声令下,我野狼哪怕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提起十年前的事情,野狼至今仍然感激不已。
钱秘书接着狠狠的说道:“秦阳那个小子,整垮日曜社断我们的财路也就算了,还敢对我口出狂言,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简直就是罪不可恕!那小子不就是仗着有几分能量吗?我这回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一个人的力量抗衡政府!”
“大哥,真的只是杀了姓陈的一家就有这么大的效果吗?”野狼不解的问道。
“当然,永远不要小看民众的力量!这会你以艾伦的名义杀了陈志文一家,是彻底点燃了民众的怒火,如果不压制这股怒火,台府就要换天了!你等着瞧吧,最晚就是在明天,台府就会有所表态,那个时候秦阳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钱秘书的目光中闪烁着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般的光芒。
“可是大哥,你不是怀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