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返回住所之后,那个神秘的“尾巴”才放弃了跟踪。
秦阳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凝视夜色下的院外,神情显得极为沉重。
唐明月是个聪明的女人,在餐厅见秦阳反常的举动,便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上前来问道:“是又有什么麻烦的情况吗?”
秦阳凝重道:“明月,你不必担心我。反倒是你最近要多留心一些,从明天开始,我会让暗杀七蛇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暗中保护你,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会把杨伦从台岛调过来。”
尽管唐明月觉得这样有些兴师动众,但是为了不让秦阳担心,她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午夜时分,正在房中闭目修炼的秦阳忽然被一阵打斗的声音惊醒。
他赫然睁开眼睛,心中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跟踪了自己的一天的“尾巴”终于现身了。
可是这个“尾巴”究竟在和什么人交手呢?
带着这些疑问,秦阳冲出了房间。
两个人影纠缠在院子中,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身着夜行服的男人诧异道:“好霸道的无量剑气!你是清虚老人的弟子?”
云雀冷冷道:“少废话!看剑!”
夜行服男人一个纵身,躲开了扑面而来的邻凌厉剑气,身后巨大的假山岩石瞬间被削作两半。
“我与你们无量剑宗无冤无仇,你这个小儿为何要突然偷袭于我?”
“你大半夜潜伏在此鬼鬼祟祟,究竟有何意图?我看你纯属是居心不良!”
云雀反而越战越勇,令那个一直在躲闪的夜行服男人感到越发的吃力。
“你这个小儿,若是再如此胡搅蛮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哼!有什么本事尽管是出来吧?”
夜行服男人忽然祭出了一柄青峰宝剑,将漫天无形的剑气劈开,剑身如灵蛇般蜿蜒抖动,直奔云雀心口而来。
云雀当即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原来一直的隐藏了实力,令自己也麻痹大意了。
眼看锋利的剑刃就要刺入云雀的胸膛了,夜行服男人忽然收剑,放弃了近在咫尺的胜利。
云雀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立即纵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双指横在他的颈上。
“你这个小儿,我明明已经放你一条生路了,你竟然反还暗袭于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住口!再废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说!你偷偷摸摸的折服再次,究竟想干什么?”
夜行服男人无奈道:“好!好!好!我说!我是来见一个人的。”
云雀厉声道:“来见人用得着穿成这样子?来见人你不走正门,反而在这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打量了半天?我看你不像是来见人的,倒像是来杀人的吧?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夜行服男人着急道:“哎呀!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要真是还有什么诡心,刚刚你不早就成了我的剑下之鬼了!”
云雀现在回想起来,忽然觉得此人的话有些道理,但是这事关秦阳和唐明月的安危,他不敢掉以轻心。
便道:“你跟我见了这家的主人,在向他慢慢解释清楚吧!”
夜行服男人闻言立即兴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云雀刚刚男人走向正门,门忽然打开了,秦阳一脸急迫的出现在门口。
他看见了云雀,又惊又喜道:“云雀!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接着又看着云雀手里的那个黑衣蒙面男人,眉头微皱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雀道:“秦总,这趟回去交付师命中途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今夜刚到琴岛,本想直接前来拜访你,可是却发现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徘徊在你家院子里,便出手擒住了他。”
秦阳上前直接将那个男人的黑纱面罩摘了下来,是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长得其貌不扬,属于落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但他身上的武者气息却极其强大,虽然同属天到后期,却友仔云雀之上。
所以云雀竟然能够将他擒获,确实令秦阳感到一丝震惊。
秦阳横眉紧缩,冷冷道:“你就是那个跟踪了我一天的‘尾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男人恳求道:“炎公子,我们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
秦阳一听到“炎公子”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心中大吃一惊,自从杀了“无”何啸风跻身杀手榜第二名之后,秦阳便给自己在组织中取了一个代号“炎”。
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组织中的成员。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组织里派来的“惩戒者”?
可如果他是惩戒者要来对付自己的话,为什么姿态又还放得这么低呢?
带着种种疑惑,秦阳将他带进了屋子里。
“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唐明月也听到了外边打斗的动静,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了秦阳和云雀驾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大门进来。
“明月,没什么。不要担心,你先回书房休息吧。”秦阳轻描淡写道。
唐明月疑惑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回房。身为一个女人,她知道男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多问,如果他们认为合适,自然会告诉你。
秦阳将人带进了书房里。
男人看了一眼云雀,接着向秦阳道:“炎公子,你看咱们是不是单独聊聊啊?”
秦阳漫不经心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他是我的心腹之人,我们不分彼此。”
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猛然跪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