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欢这一晕便晕了一天一夜。
身体器官和脑细胞一切正常,这一天一夜,祈乐、蓝琛和阿ken都不敢松懈。
第二天凌晨,祈欢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满世界的紫薇花,花海路的那头,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长大后的阿ken骑着白马来迎娶她。
当他走近向她伸出手时,她毫不犹豫的拉住他的手,然后他将她拉上马,然后策马在紫薇花海里奔腾。
梦很美,只是,当后脑勺传来隐痛时,下意识的伸手丢摸传来痛感的地方。
一直不曾合过眼的阿ken见她醒过来,抑制不住惊喜,低声说:“小姐,你醒了。”
祈欢意识醒过来,眼睛却还没睁开,听到阿ken的声音,猛的睁开眼睛。
突如其来刺眼的光让她速度闭上眼睛。
随后,慢慢的,一点点的睁开眼睛。
首先印入眼睑的是头顶的日光亮,眼珠子移动,眼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东方男人面孔。
合上眼睑,再次睁开。
男人的脸越发清晰,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眸子里是隐藏不住的欢喜和疼惜。
她呆呆的望着男人,眼球子一动不动。
阿ken轻轻将床摇上来些,说:“小姐,你昨天在厕所摔倒磕到头,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很担心你。”
是的,她想起来了,昨晚在学校厕所里,她洗好手迈开步子时,地上很滑,她摔倒了。
确切的说,她要可以抓住洗手池边沿,却让人推了一把。
左手撞到的位置现在还隐隐作痛。
手摸着后脑勺的大包,真是哭笑不得,失明整整四年,这一摔,倒是把眼睛摔复明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自己狠心一头撞在墙上。
床摇上来些,祈欢看到了正前方睡在折叠椅上的蓝琛。
这时,洗手间门开,祈乐走了出来。
阿ken马上说:“少爷,小姐醒了。”
祈乐一声,喜出望外,三步顿作两步走了过来,扳着祈欢的双肩,望着她漆黑的眼睛,问:“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四年失明,如今的哥哥,少了份稚气,多了份成熟,越加帅气了呢。
她复明了,她真的能看见了,她终于能看见了!
祈欢心里激动万分,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眼里泛起水雾:“哥,我没事,只是后脑勺还有点痛,回家擦点自己的药很快就会消肿的,你不要担心。”
祈乐不放心的又是摸她的肩膀又是摸头的:“有没有感觉晕或恶心?”
“没有,除了头上的包有点痛,什么感觉也没有。”祈欢摸着大包说:“真的,不骗你。”
说话声惊醒了蓝琛,见祈欢醒了,立即从椅子上爬起来,关切的问:“欢欢,你晕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吓坏了,哪里不舒服一点要说。”
随之又说:“厕所清洁不过关,导致学生摔倒,已经投诉了!”
祈欢望着蓝琛,他依旧阳光帅气,只是,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曾经那万般柔情的宠溺了。
而在她眼里,他已经变得陌生了。
祈欢虽然激动的想马上告诉大家她复明了,但看着对面陌生面孔的成森,她忍住了。
在没有确认他的真实身份之前,她会继续扮失明。
她一定要查清楚他到底是谁,只有扮失明才会消减他的戒备心。
“我没事,没有哪里不舒服。”祈欢将被子掀开跳下床,“哥,办理出院,我们回去吧。”
说着,特意在原地抖了下手和脚并蹦了两下:“真的,活蹦乱跳的,一点事也没有。”
“医生担心你磕到头会有轻微脑震荡。”祈欢摸摸她的额头:“确定不晕不痛不恶心?”
“哥,你好啰嗦啊,我真没事!”祈欢突然捂着肚子,“就是肚子好饿,前胸贴后背了。”
能蹦能跳还能笑,祈乐放心了!
对阿ken说:“马上办理出院手续,让芝姐她们准备好早餐,我们出院!”
阿ken立即离开病院办理手续。
祈欢挽着祈乐的手,笑嘻嘻的说:“哥,我摔晕你吓坏了吧?”
“你再不醒,我可真要通知爸妈了!”祈乐还真是担心的厉害,“当年妈一睡不起,足足睡了一百天才醒,你睡一天一夜的,可把我愁死了。”
“幸好没磕破皮,不然得剃头发缝针,丑死了。”
“不行,我得给你换个女保镖,男保镖有些方面还是不够方便。”
“哥,阿成尽职尽责,我不换,我就要他,这次是意外,没有下次了。”
兄妹俩说说笑笑的要离开病房,蓝琛被当作空气完全的无视掉了。
看到蓝琛拿着她的包跟在后面,祈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俯在祈乐耳边问:“哥,我生理期,这一天一夜的,谁服侍的我?”
祈乐回答:“女护士,我额外给了小费!”
蓝琛是他妹夫,可这种事,两人又没订婚,还是避讳点好。
一听是女护士为她换的卫生棉,祈欢放心了。
“哥,我先上个洗手间。”下身感觉有些不太舒服,想必是又要换了,祈欢伸出手:“把包包给我下。”
“包包在这里。”蓝琛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证明他的存在。
将包放到祈欢手里,欲扶住她:“洗手间在这边。”
祈欢现在已经看得见了,更不会让已经不干净的了蓝琛碰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笑的明媚动人:“我的鼻子很厉害,我闻到了洗